男人的醋劲犯起来威力不可小觑,闳稷是醋也是气。
气自个儿没提前看出来奉肖的心思,还让人待在成容身边这么长时间。
一想到自己去象城只能看着书信以解思念,他就气得发疯。
两人的动静大得不得了,等闳稷退出来后,还坏心眼地用手堵上。
闳稷认真看她道:“容容,该给褒儿生弟弟了。”
成容眯着眼没说话,实在是累得不行。
一直到夜半三更,屋里的动静才算结束。
屋里暧昧的气息经久不散,成容到后来甚至等不到净完身便在闳稷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这一尽兴,第二日起的就晚了些。
成容感觉今日两腿都有些合不拢,而罪魁祸首还在那冲她笑。
“闳稷你属狗的!”成容恶狠狠叉着腰骂闳稷。
昨日在兴头上没发现,今日细细一感受,好家伙,胸口都破了。
闳稷哦了一声还想上手揉,不过很快就被成容拍掉。
“今日我要进宫,晚些才回,你和褒儿乖乖用晚膳,不用等我。”闳稷手往下改替成容揉腰。
成容嗯了一声,轻轻点头应下。
闳稷又说:“等之后稍微闲些,你和褒儿便随我进宫,可好?”
“好,咱们褒儿也许久不见太妃娘娘了。”大掌力道合适,成容舒服地眯起眼
闳稷看她片刻失笑:“怎么还叫太妃?”
不叫太妃叫什么,成容斜睨他一眼懒得搭理。
“往后便随我一起叫母妃。”闳稷没管她那小眼神。
这话不是试探,他就是这般想的。
成容不说话了,这回改拧他耳朵:“闳稷,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不喊,要喊你喊。”
闳稷嘶了一下,捉住她的手,也没说让她撒开,就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为何?”闳稷皱眉问道。
成容哼了一声:“明知故问,如今你可别乱来,正是要紧的时候呢。”
虽说顺德帝圣意摆在这,但也架不住有些人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七皇子还在呢,年纪是小,但恰恰也因年纪小方才有好处。
正是要紧的时候,还是安心照着规矩来就好。
闳稷其实想说无妨,他会安排好。
但见成容眉眼间是真担心,想了想也就不吓她了。
闳稷用完午膳便进宫去了。
顺德帝在九极殿等他,两人今日都有兴致,于是便边下棋边议事。
对于顺德帝来说,立储之事一定下,心底便轻松了许多,是安心也是放松。
从前他有好几个成年儿子,其实心里是真没有立闳稷这个打算。
但当了二十来年的皇帝,大邺如今需要什么他很明白。
要中兴就需要改革,而改革一事若没有一个手腕能力都强劲的皇帝控制,太容易出问题。
闳谦早逝,闳诲能力不够,闳训就更不用说了,连大邺人都不配当,更别说大邺的国君了。
而七皇子闳词太过年幼,让他上位无非就两个后果,要么权臣大宦当道,要么就是被篡位。
闳稷就正合适,各方面都合适,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便是兄终弟及又如何?他自个儿知道真相就好。
顺德帝这般想着,看闳稷也是越发满意起来。
“六部那几个老匹夫全都滑不溜手,你这尚书令不好当吧。”顺德帝笑呵呵地看他,手上跟着下了一颗白子。
闳稷点头,看着棋盘沉思,随即落下一子:“各有各的心思,见我年轻,大多都是奉承话,正儿八经的事没见有多少。”
“你是日后的新君,如今直接管着六部,他们肯定得打一些近水楼台的主意,奉承话不过是试探你的性子。”顺德帝没意外,想了想道:“这事无妨,适应后他们就都明白了,日后议事也会直性些。”
“方铎死了,御执卫右统领如今没人,你推个人来。”顺德帝随口又道。
闳稷皱眉:“还没轮着我做御执卫的主,您这是急什么?”
御执卫是皇帝亲卫,所用的统领是绝对的亲信,闳稷现在没插手这个的想法。
顺德帝摇头叹了一声:“到时候换来换去的多麻烦,朕没跟你开玩笑,说吧,是不是韩家那小子?”
韩呈是韩国公的幺子,顺德帝肯定是知道的。
“他太跳脱,不合适。”闳稷微微一笑吃下顺德帝的一个白子,随即抬头:“要我说,不如让吴昼领了这差事。”
吴昼?顺德帝略一想:“济阳侯的次子,你那王妃的二哥?”
闳稷点头:“他如今不刚好是御执卫里头的?往上升也正常。”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顺德帝狐疑地看他:“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你那王妃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