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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崽子,没完……没了了……是吧。”

  “给我……滚……滚出去。”只是那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几息才勉强说出一句话来,不像是发怒,倒像是在求饶一般。

  原本耷拉在地上的尾巴一听到她的骂声便兴奋地竖了起来,在她胸前盘旋缠绕了几圈。不重不轻的力道下,肖喻白的身子半悬空了起来。它竟格外好心地辅佐她站稳,不让她往下滑。

  只是那尾巴闲不下来的流动游走,激得肖喻白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这些器官向来分工明确,绝不会落下任何一处。

  一滴水珠从明予衡的发梢缓缓滑落,滴落在地,如同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般,明予衡抬眸望着如今的天色,很是得意地扬了扬眉。

  比起只是淋了小雨的明予衡,肖喻白就更为狼狈了。红彤彤的肌肤下,汗水从她的身上各处不断涌出,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而下,粘在脸颊和脖颈上,像一条条湿漉漉的绳索。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粗重急促的呼吸好似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只是无论她怎么发抖,那根尾巴就是死死地缠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就好似被固定在了那。

  锋利的爪子温柔地搭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拍着安抚她。肖喻白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还没骂出口,就见明予衡又往前凑。

  “该死的!明予衡!”

  她仿佛一颗脆弱渺小的小草,天地混沌,狂风袭过,她纤细的茎杆剧烈摇晃,仿佛下一秒便要被拦腰折断。

  豆大的雨滴无情地拍打着她娇嫩的新叶,原本舒展的叶子被打得蜷缩了起来,七零八落了一地。

  “予衡……予衡……下一次,下一次……好不好……”喊了不知道多久的嗓子出奇的沙哑,见骂不管用,肖喻白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趁着她抽搐的间隙与她商量道。

  其他时间明予衡根本就不会让她完整地表达这句话。

  “下一次都听你的。今天真的不行了。”

  明予衡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假装自己还是001,什么也听不懂地又凑了上去。

  狭小的空间下,是女子抑制不住的呜咽,不断回荡。

  “那……下次可以用尾巴吗?”明予衡抽空抬起头来,一双金瞳熠熠生辉,她满脸期待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尾巴?什么尾巴?不是一直用吗?肖喻白从毫无止境的混沌中抽离了一顺,想要思索她的意思。

  下一次便被狭促的明予衡打断了,

  素来冷静的黑眸如今空洞无物,失神地望着明予衡头顶的发旋。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她急忙道:

  “可……可以……”

  只是肖喻白有所不知的是,前日明予衡带队出任务,遇到了高级丧尸王,在那一战中,她的尾勾以一种极其刁钻的方式被丧尸王打了下来。

  她当时委屈巴巴地捂着自己光秃秃的,有两三指粗像章鱼的触手一般的尾巴。还没找肖喻白哭诉,她就惊喜地发现,她的尾勾好像能自主拆卸。

  那以后便可以上战场的时候装上去,刺穿敌人的身体。其余时间拆下来,以另一种方式刺穿身体。

  见肖喻白真的累了,已经测试出她身体承受能力的明予衡小心翼翼地收回了尾巴。

  微颤的身体再也站不住了,肖喻白扑通一声滑落在地,和明予衡一般跪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自己此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瞧着明予衡那止不住笑的面容,怒从心起,抬起发酸的手臂,一巴掌软软地打在明予衡的脖子上。

  明予衡亲昵地蹭了蹭她用力到皆是红痕的手掌,帮她简单清洗一下,将她抱回了床。

  明予衡将疲倦的肖喻白抱到了自己温暖宽厚的怀里,尾巴挤入她的怀里给她当抱枕,扬起爪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一会,肖喻白便睡着了。明予衡撑着脑袋望着肖喻白沉静的睡颜,眉梢眼间皆是温柔眷恋,哪还有一丝暴戾恣睢之气。

  白白怎么这么好看。

  怎么看也看不够。

  ……

  又是一个清晨,肖喻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热气腾腾的早餐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

  精力充沛的明予衡早就已经跑完了步,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等着她起床。

  肖喻白揉了揉眉心,缓缓爬了起来,身体除了细微的酸痛以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她刚一站稳就被明予衡一把抱在怀里,脚甚至都没有沾地,她便完成了洗漱,来到餐桌前。

  明予衡把自己当成了肖喻白的坐垫,让肖喻白坐在她腿上进食。

  肖喻白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了,吃惊倒是没有,她只是颇为无语地瞧着另一张自买来以后基本没怎么使用过的椅子。

  有一种要你何用的荒谬感。

  见肖喻白刚用完餐便挣扎地推开她想下去。

  明予衡轻轻用头撞了一下她的脑袋。

  “白白,你今日放假你忘了吗?可能是睡糊涂了。”明予衡宣布完这个喜讯,又用爪子指了指自己,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今日也难得没有任务。我们又可以黏在一起了。”喜气洋洋的语音下,是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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