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下,她将她的手往外推。武祈宁抬眸瞧了她一眼。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狭长的轮廓裹着不怒自威的锋芒,墨色瞳仁的深处,恰似两团淬了火的熔岩,流转间并列出细碎的火星,仿佛能将四周的空气点燃。
“不许躲,这是朕赐予的。”
那脸上竟是她从未在这个孩子身上见到的强势。不对,她瞧见过,她曾无数次立于殿下,望着那高坐在上,晃着冕旒看不清神色的帝皇。那时的她是她心目中作为太傅对自己教导的帝皇最好的期待。君临天下,威仪万千。
如今,她竟将她的帝王威仪带到了榻上,施加在她这个帝师身上。
薄薄的水雾覆在瞳仁上,眼前的人影氤氲成模糊的虚影,轮廓被柔化得失去了棱角。睫毛上坠着的泪珠摇摇欲坠,随着她眨眼的频率轻轻晃动。
云海在脚下翻涌如沸,她高扬着脖子,呜咽地喘着气。
她的孩子长大了。她的孩子正在……
宋时微哆嗦着身子,泪眼朦胧地瞧着眼前的场景。武祈宁身着一袭玄色龙袍,哪怕大汗淋漓也未损她的威仪半分。其上怒目圆睁的五爪金龙紧紧盯着她。而她身下的她……
绯红官袍被扔在了地上,更别说那皱成一团根本没甚用处,松垮地挂在身上当做装饰品的……
“祈宁,别这样……别穿着龙袍。”宋时微刚减弱的挣扎又起来了,嶙峋的骨指绷直了,轻轻抓着钳制着她手腕的手。
武祈宁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她身下,似乎清楚宋时微的反应为何会突然这么激烈了。
她覆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喃喃道:“朕就喜欢这样睡。朕的龙袍很多,可以每日换一件,让太傅伴着不同样式的龙袍抽搐入睡。”
“况且,太傅也很是欢喜啊。瞧。”修长的手指缩了回来,放在了她眼前,涂抹在她身上。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缓缓闭上眼眸,只是那眼眸溢出的泪水更多了。不知是羞的还是……
“平日也未知太傅这般的喜欢哭。哭得永宁殿都快要被淹了。真是,始料未及……”
耳旁伴着那孩子戏谑的调侃,越说越过分。宋时微赫然睁开眼眸,抑制着喉里的呜咽,狭长的眼眸下惨白的肌肤绯红糜烂。
她提高语气唤了一声:“武祈宁!臣是……唔。”之后的话便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抓着被褥青筋暴起的手下,是她重重的喘息。
武祈宁听到宋时微口中那话,微微一愣,热浪如翻涌的岩浆,从骨髓深处翻涌而上,在血管中翻腾肆虐。
她将她的脚踝往外扯。俯身堵上了。
边吻边哑声道:“太傅,好太傅。朕知晓您要说什么。”
“您是朕的太傅,是母皇留给朕的辅政大臣。朕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您知不知道,您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那狭长威严的眼眸,冷冽紧绷的脸颊,都让朕恨不得将您狠狠地……”
身体又抽搐了几次,宋时微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口咬在她做怪的手上,通红的眼眸似羞似怒。
她算是瞧出来了,眼前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狼子野心,怀着忤逆犯上的心思。前几次在她面前装得温柔体贴,没几次便初见端倪,每次都想要欺负她一番。
如今,她与她成亲了,她就彻撕下脸上那个温柔的皮,一点也不装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舌,搅了几下。
宋时微涨红着脸瞧着居高临下观察着她反应的武祈宁,怒从心起,想要咬掉那根手指,最终还是没忍心。闭了闭眼,扬起牙轻轻咬了几下。似乎是在纵容。
让从始至终观察她容忍度的武祈宁很是得意,她勾起了唇角,黏腻地凑过去吻着宋时微湿漉漉的发丝。
瞧着湿漉漉的被褥,武祈宁想着时机应该成熟了。
她小心扒拉了下来,明明眼眸势在必得,她还是啄着她颤抖的耳垂。气音顺着耳廓而入,像融化的蜡油顺着软骨蜿蜒而下,一路打着转,激得她全身鸡皮疙瘩蹙起。
她边吻去她眼角的泪边哑声问道:“娘子,太傅,可以吗?”
朕可以见它吗?见心心念念的、魂牵梦绕的……
“嗯。”粗重的鼻息下,宋时微抿了抿嘴,将脸别了过去埋在被褥里,轻声应答了一声。
“太傅再说何?朕未听清。”武祈宁得寸进尺地咬着她满是痕迹的脖子。
“武祈宁,你别胡搅蛮缠。”
“太傅怎么翻来覆去就骂了这些话。多骂些,朕爱听。”
打趣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
“你……唔。”宋时微责骂的声音猝然消失,眉毛蹙起,冷汗顺着鬓角蜿蜒而下,将发间浸得更湿了。
红润的脸颊惨白了几分,她闭上眼眸,溢出几滴泪。却没有说出口,怕搅了她的兴致,只是隐忍地咬住了唇。
“很疼吗?”武祈宁的声线带着几分颤抖,她束手无策地瞧着忍着的宋时微。
她知晓太傅身子骨弱,于是她在外面逗了她几次,才敢。
“朕……我退出来,我们不做了。”武祈宁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红。
她……她应该再稳妥些,而不是这般的毛躁。
“没事,你让我缓一缓。臣的身子骨本来就弱,不是陛下的问题,你莫哭。”微凉的手指搭在她退缩的手腕上,宋时微重新睁开眼眸,水光粼粼的眼眸温柔地瞧着武祈宁,低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