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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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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初欱看着这副画面,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

  鹤柏听到声音,连头也没回,“她做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初小姐,你不一样,我没有耐心让无关紧要的人插手我的家事,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要进鹤家的心还不诚。”

  “我要找的是女主人,若她连容忍一个孩子的度量都没有,如何做我的枕边人。”

  话毕,鹤尔的脸色连血色都没了,眼泪被刺激出来。

  看到她的眼泪,鹤柏的手瞬间弹开。

  他问,“痛?”

  鹤尔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那我轻点。”

  初颌的手死死交织着,她走不到鹤柏的身前,隔老远就被请了出去。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进鹤家,但再玩这套,他不保证会不会做些什么。

  陈九霖按照他的吩咐,给了中年夫妇十倍的钱,送他们回去,并且带了句话给他们。

  “鹤尔这辈子都是鹤家的人,还请两位别再出现,若她又起了逃跑的心,你们也别活了。”

  两位哪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就差跪下求饶了。

  风开始吹了起来,鹤柏披了件衣服在她身上,垂下的手攥紧她的手腕,语气多了点威胁。

  “别再闹了,尔尔。”

  “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也是在第二天,鹤尔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新手机是被人送到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意思,亦没有推辞,娴熟的将手机卡插上后,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提示音响起,刺眼的红色拍打着她的心尖,那是高达上百个的未接电话,她迟钝地滑到最后,看到鹤柏的名字静静躺在那里。

  上头的日期、时间一览无余。

  刚开始是一小时打了一个,然后是隔五分钟,一分钟。

  到最后,变成无数个号码一同袭来,他以为她拉黑了他,所以找了这么多号码,期盼她能接一下。

  可那时,她在想着离开他。

  他对此毫不知情。

  他甚至不清楚她为什么要离开。

  可他也不会问,就像笃定这场赌约,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但起了嫌隙的心,已经回不去了。

  今年三月雨水多,把雾蒙蒙的城市洗得干净,四处都突显着春的气息。

  她捏着手机,看不清前路,她想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想了很多,许是他对自己太好了,好到这份感情只能停留在婚前,她曾经卑劣的请求,若站在他身边的是她,该多好。

  这份妄想也只有那么一次,只持续了一秒,便悉数消散,毕竟她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孩子,没长大却喜欢胡闹的孩子,如果她没有那份妄想,也许能做到问心无愧,可再无愧的人,也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对另一个人这么好。

  鹤柏将她留下,却从来没想过她的处境,也没想到鹤家的其他人早就不满于此。

  他早早的替自己做了决定,留了后路,她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也做不到心安理得,所以让一切归零,重回正轨不是很好么?

  她凭什么委屈。

  想着想着还是流了眼泪,脑海又开始浮现老爷子轻声问她有没有想过去其他城市念书,她当时没给个确切答案,如今想来,恐怕是那个时候就开始提点她了。

  窗外淅淅沥沥起了雨声,鹤尔半蹲靠在床头,泪水糊住眼睛,她总是嘴上逞强,可心里不也泛起苦来,哪有人不想入鹤柏眼,可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上心的人和事,他对待自己都是淡淡的。

  可警局,阻止她去孤儿院的人是他。

  她记得他那时候拉着她的手,和所有人宣布,“她不需要去那里,她是我鹤家的人。”

  鹤家人么?

  她年龄小,当了真。

  许是她在里面许久,鹤柏听不着动静,竟推了会议,过来找她。

  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又以为人不见了,刚想给陈九霖打电话。

  隔着雨声他依稀听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他抬手敲了敲门,等不来人,轻轻推开,这才看到缩在角落的人。

  鹤柏将外套脱下拿在手上,走过去的同时把大开的窗户拉上,最后停在她的身前,“尔尔,是我。”

  他迟迟等不到她的声音,索性蹲下,外套盖住她的后背,手顺势落下,替她顺了顺情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鹤尔用手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到他的那秒,情绪又开始波动,“明年就考试了,我担心...”

  她说完,眼泪又涌了出来,鹤柏捧起她的脸颊,揉了揉,“爱哭鬼,”他嗓音低缓,身子前倾,“那就尽力而为,考不好又没人说你。”

  鹤尔难得反驳道:“你会说。”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又恶性质的揉乱,“只有我说几句,说完不也顺着你。”

  “这边的学校也没那么好,要是考到其他地方去了,我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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