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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以后还望莫要提起此事。”

  不管侯阳愈发难看的脸色,怜秋抬头朝封随,一鼓作气道:“封秀才,先时你既已经说了不同意,眼下对我动手实在不应该。你我之间并无特殊情谊,你该懂男子与哥儿间应保持距离。”

  一口气将对两人的不快倾吐,怜秋深吸一口气,扔下一句:“我话已经说完了,阿月姐和小山还在等着我,恕不奉陪了。”便气冲冲的走了。

  “秋哥儿!”

  侯阳还想追上去,却被封随拦了下来。

  新仇旧恨聚于胸中,侯阳实在忍不住一拳朝着封随打去,两人皆为书生可过起招来却并不文弱。

  封随射课获甲等的事侯阳是知晓的,只是他实在没想到这人拳脚功夫竟然也不错,几招下来侯阳便被封随横踢一脚在腰间,逼得他连连后退几步才站定。

  他打不过封随。

  想到此处侯阳不再试图与封随动手,一手捂着肚腹,冷汗从额角滑落,他强忍着疼痛,质问道:“封兄可曾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封随冷眼看他,嗤笑道:“这话我倒是要问问封兄可曾听过,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对?”

  两人一人站着,一人痛得微微躬身,气势上侯阳已然输了。

  -

  白云观,茶室。

  “什么,你说封随来了?”顾月惊讶道。

  上回顾月与顾山来此处清修时,与白云观观主关系还算不错,顾夢生与怜秋去见侯家父子时,顾月便带着顾山来观主这听了会儿经。

  怜秋觉得琴书性子太过急躁,便让顾月带着他一起听听经书。

  “嗯。”怜秋皱着脸,摊出还有些泛红的手掌,说:“我还打了他。”

  “啊?”顾月惊讶。

  琴书却是高兴得拍了两下巴掌,乐道:“公子打得好!”

  早在封随拿腔做派拒绝怜秋时,琴书就已经看他不滿了,现下得知怜秋打了封随,他高兴得不得了。

  怜秋不满道:“谁让他敢拉我手!让别人瞧见,又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

  “哈,”顾月调侃道:“你还怕这个。”

  怜秋给了个不屑的眼神:“我不怕,但是他不经过我同意,我不高兴。”

  尤其刚才封随还管着不让他和侯阳说话,他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封随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替他做决定。

  顾月在旁边笑了会儿,有些担忧问道:“不过你不是说二叔和侯家还有生意要做,你做得这样绝……”

  “没事儿,”怜秋抚了抚手掌,漫不经心道:“若他家是真心想做赚钱的生意,自然会与我家合作。反之,居心不良之人,不合作也罢。”

  他是想要挣许多钱,日后扩张顾家的米铺,但若是跟他日后的亲事扯上关联却是没必要。

  “也是,”顾月点头:“想来二叔心头也有数。”

  两人说话间,顾山抱着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拂尘笑嘻嘻的跑了进来,朝着二人胡乱挥了一通,高兴道:“阿姐,秋哥哥,瞧瞧我这套剑法耍得如何。”

  “哟,你耍的剑法呢。”顾月笑他:“我还以为你身上有跳蚤挠不着呢。”

  怜秋被逗得笑出了声,见顾山鼓着一张脸,气咻咻的瞪着顾月,只得出言安慰道:“小山耍得不错,待回了京可以让大伯给你寻个武夫子练练。”

  “可别,”顾月甚是嫌弃,“平日就跟个皮猴子似的,还练武,以后还不给家里掀了去。”

  顾山被说得嘴越撅越高,气哼哼道:“我回去就让爹给我找武夫子,等我会了功夫,第一个把你屋子给掀了。”

  “你倒是敢,”顾月浑然不惧,“你敢掀我屋子,我就把你裤子扒了挂屋外的树上,让过路行人都看你怎么挨打。”

  “你!”顾山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只能“嗷”的一声扑进怜秋怀里寻求安慰。

  “呜呜呜,秋哥哥,阿姐坏,她要打我。”

  顾山抽抽噎噎道,最可恶的是,还要让外人看他被打屁股。

  太过分了!

  琴书也跟着逗他:“山少爷别怕,大不了被打时,你用衣裳遮住脸别人就不晓得被打的人是你了。”

  顾山:……

  顾山:“我不要!!呜呜呜!”

  刚才还沉闷的心情因着顾山的插科打诨好了不少,眼见着顾山的哭声越来越大,怜秋忍着笑意,摸他头安慰道:“没事儿,你不去掀她屋子不就得了。”

  是哦。

  秋哥哥说得对。

  顾山扒拉着怜秋的胳膊露出头来,他不掀阿姐的屋子不就成了。

  三人皆被顾山的反应逗笑,茶室氛围好不欢快。

  “秋哥儿,月儿姐,小山。”门外传来顾夢生的唤声:“咱们准备回去了。”

  “好。”怜秋应声道。

  几人站起身走了出去,甫一踏出茶室门,怜秋脚步一顿,随即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顾月奇怪着,抬眼顺着怜秋的视线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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