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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随心中轻笑,嘴上却道:“秋哥儿说得不错。”

  他顿了一下,旋即朝着怜秋拱手一拜,轻声道:“我心悦秋哥儿,想求一个上门机会,不知秋哥儿可愿给。”

  脸上的滚烫本就没有全然消退,被封随这么一说,怜秋只觉自己整个人烫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心脏砰砰狂跳,怜秋不知该说什么,绯色的唇张了张复又闭上。

  虽早已猜到封随應当对他有意,但亲耳听到时却又全然不一样了。

  奇怪的是,同样的话他分明才听侯阳与柳意明接连说过,可他二人说时,怜秋虽有些惊讶,但并不会有这样羞到想要躲起来的感觉。

  偏封随说时,他只想将这人赶走,好让自己乱跳的心平静下来。

  “我、我还得想想。”怜秋强忍着答應下来冲动,磕磕巴巴道:“你这人说话没个章法,我不信你说的话。”

  哼。

  封随既然骗他,那他也不能快快松口,否则以后成亲封随岂不认为他好欺负。

  “好。”封随答应下来:“秋哥儿便再好生想想。”

  “嗯。”怜秋不自在的应道。

  抬眼一瞟见封随还看着自己,怜秋有些害羞道:“那你还不快点回去,还待在这里作甚,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说来顾家的马车封随已经坐过许多回,每次与怜秋见面时,还真每回都是由顾家的马车将他送回家中。

  “不必。”封随轻笑一声:“我只是想问问既然我先开口了,不知何时才能等到秋哥儿的真心话还有承诺。”

  怎么还没绕过这事儿。

  怜秋红着脸,挺直身子,气势昂扬道:“都说了我还得再考虑考虑,你待我考虑清楚,让你上门时,我自会给你承诺。”

  自己在说什么?

  怜秋觉得自己有些像阿月姐说得话本里的负心哥儿。

  咳……

  “好吧。”封随看似颇为无奈道:“那我便等秋哥儿给我回复。”

  怎么忽然这般好说话?

  怜秋抬眼看封随,便见这人勾着唇,眼里含笑道:“只是不知秋哥儿考虑时,我能否约秋哥儿前去惜花园共嗅桂花香。”

  三秋桂子香扑鼻,顾家也种有桂花,怜秋来茶室的路上还闻到了桂花的清香味儿。

  “嗯。”怜秋矜娇的点点头:“我知晓了,只是最近铺子里忙,待我有空再说吧。”

  封随听罢,顺杆往上爬:“秋哥儿何时有空?”

  怜秋横他一眼,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三日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急迫,十日好似又拖得太长。

  书院的授衣假不过才一月,晃眼便过去了,而且封随明年还要乡试,得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面。

  “六日后,”怜秋说:“六日后约在惜花园。”

  “好。”封随爽快答应。

  两人互相看着,一时无话,却并不显得尴尬。

  “唔,话既然都说明白了,那你便先回去吧。”怜秋顿了顿,又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坏哥儿容易生气,但也极为好哄。

  方才还气咻咻的挖苦说难道要派人送他回去,这会儿又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想,当真是可爱至极。

  “不必,”封随淡淡道:“天冷走起来身子热和些,且顾家离安平巷算不得远,只用半个时辰便到了。”

  冷……

  怜秋瞄了瞄封随穿着一身单薄青衫,忍不住道:“你的银子不会全拿去买糕点了,连衣裳都穿不起了?”

  这人不会连个厚的御寒棉被也没有吧?

  那等冬日到了该如何过,还不得给冻个半死。

  顺着怜秋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衫,封随唇角微勾,戏谑道:“怎会,只是在下觉得现在还不到穿厚衣裳的时候。”

  还不到时候。

  怜秋心里重复着这话,兀自猜测道:封随不会是冬日的衣裳不够厚,怕现在穿厚了,冬季便挺不过去吧。

  怜秋不是不知疾苦之人,米铺的伙计多是普通出身,其中许多人刚来时无银钱家当傍身时,只有几身衣裳。

  在深秋时,即便冷也不敢穿得太厚,省得到了寒冬厚衣裳不够多也不够暖,反而容易得风寒。

  柳县的冬季对穷人来说很是难熬,城门外每年都有许多没有庇护的穷苦之人被生生冻死。

  顾家仁厚,每年都会给他们送去一些棉被,在最冷的一月施粥,可即便如此,每日依旧有人死去。

  深吸一口气,怜秋将脑子里不好的想法通通抹去。

  他瞧着封随,状似随意道:“我爹今年有两件衣裳做大了穿不了,索性放着也是放着,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去。”

  顺道再让木头做两床厚实的棉被一块送去好了。

  怜秋暗自肯定道:封随还要读书,穿不暖怎么能有精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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