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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还在,都是干干净净的。周淑云打算洗了,连着她新做的鞋子衣裳一起拿过去。

  小溪在院子里遛旺财和花花,他跑到他娘旁边,抱着周淑云问:“阿娘,我要有妹妹了?”

  周淑云笑:“为什么不是弟弟。”

  小溪摇摇头:“我喜欢妹妹,可以和妹妹一起玩儿,以后给妹妹买糖吃。”

  村里的小孩子自成两拨,小男娃和小男娃玩,小哥儿和小哥儿姑娘玩。两个小团体彼此之间都不屑和对方玩。

  男娃娃要爬树掏鸟窝打弹弓,女娃娃小哥儿爱玩过家家,谁都看不上对方。

  溪哥儿也有几个好朋友,周家的妞妞,还有吴家的翠翠。李文康有时候也会来赵溪哥儿玩,今天送一颗糖,明天送一颗油渣。

  为了哄溪哥儿,李文康忍着馋,省下自己的口粮分给妞妞和翠翠吃,好朋友高兴溪哥儿就高兴。

  对比贺尧山表示很不满意,并警惕道:“李文康这小子,是不是打溪哥儿的主意呢?”

  他是做哥哥的,自然紧张自家弟弟。每次李文康一来,贺尧山就要盘问仔细,要带溪哥儿去哪里做什么,都得交待清楚了才肯放弟弟出去。

  林榆把新炸的芋片捞出来,他手艺越来越娴熟,火候掌握的刚刚好。刚炸芋片的时候,总要炸糊不少。

  炸糊的不能拿出去卖,只能留着自家吃。贺尧川很捧场,叼着炸焦的也吃下去,吃了一嘴苦味。

  他给溪哥儿装了一袋,让溪哥儿拿出去和小伙伴分享。溪哥儿高兴,吧唧一口亲在林榆脸上,蹦蹦跳跳跑出去。

  “娘,我去乡里了。”

  “成,再不去日头该上来了,”周淑云擦擦水,想起家里没有盐了,提醒林榆带一包回来。

  原本借了君哥儿家的骡车,但贺尧川不在,那头骡子怎么也不肯听林榆的话。林榆拿着小鞭子甩,骡子硬是不动。

  君哥儿在一旁看的发笑,道:“这骡子脾气倔,最会看人下菜碟。我家大勇和大川哥这样高大的汉子使唤它,它才肯动。我们这种柔弱的小哥儿,它一点都不怕。”

  林榆没辙了,只能继续搭村里老伯伯的牛车,也算是为老伯创造业绩。牛车摇摇晃晃上路,林榆早上没吃饱,胃里都不舒服。

  贺尧川在的时候,就会把背靠过去,让林榆躺在他背上休息。这几天贺尧川都不在,林榆捂着胃,自己一个人搬搬扛扛。

  他把东西搬到下街,在这里看见一个熟客。

  “刘老板,你从县里回来了?”林榆有些诧异,游商行踪不固定,一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

  刘老板笑着看林榆:“有一个好消息,专在这里等林夫郎。”

  林榆心里已经猜到,是炸芋片的事情,他忽然有些期待紧张。林榆面色显得平淡,明知故问:“可是炸芋片的生意?”

  刘老板猛地一拍手:“正是,我带去县里短短一个时辰,八十斤全部卖完。还有不少主顾找我预定,数都数不过来。”

  “还要多少?”林榆开门见山的问,不管要多少,他都能连夜赶出来。

  刘老板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数。

  林榆再也忍不住激动,他试探问:“二百斤?”

  “没错,散卖二百斤。除此之外,还有一家酒楼,订了五十斤。”

  他也没想到能卖的这么好,他自己原本就爱吃。做游商这些年,也吃过不少各地的美食。炸芋片还是第一次吃。

  原打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没想到卖的这么快。最开始不管别人买多少,他都给卖。后来发现人越来越多,存量越来越少。

  他便想了个法子,约定一人只卖两斤。县里人不缺前,又被吊着胃口,都跑来预定明日的。他这才马不停蹄赶回来,急于做这笔生意。

  林榆却逐渐冷静下来,二百五十斤不是小数目,况且明日就要交货。他道:“明日太仓促,就算连夜赶工,最多也只能出一百五十斤。”

  大哥大嫂都不在,大川也在山上没回来。家里只剩林榆和爹娘,三个人再怎么忙活,也做不出这么多。

  刘掌柜一腔热情没有被破灭,只是有些为难:“这可不好办了,我答应过主顾们,后日一早就能送去。”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不守信用,这一点林榆也知道,但刘老板来的实在突然,他只能道:“我可以请人来帮工,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成本便会增加。”

  做出来没问题,但要涨价。请人要给工钱,这些工钱林榆不能自掏腰包,那便是他吃亏了。

  刘老板点点头:“这是自然,只要能及时交货,成本我愿意增价购买。”

  当然,也不是林榆说加多少,他就给多少。这笔账目是林榆和刘老板一起算的,他拿着算盘,重新核对工钱和摊销的成本。

  刘老板拨了半天算盘珠子,发现林榆竟然一眨眼就算出来了。他不可置信,赶紧低头打算盘复核,发现林榆算的一点也不差。

  刘老板震惊了。

  林榆心里嘿嘿,有些小得意,但他不说。

  他俩重新约定成本,林榆赶回去请人。这是小生意,他只请了自家人,君哥儿和他娘。

  一天给五十文工钱,赵惠高兴的直乐。她和君哥儿手上干活麻利,还能和周淑云说说话聊聊天。

  林榆给君哥儿拿了一个小板凳:“也不必太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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