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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是抱着楚云轩暴怒的心情开口的。

  果然,楚云轩睨着眼朝穆羽看了过来,声音冷硬。

  “穆羽,你是想替李明月开脱吗?”

  楚云轩一拍御案,群臣跪了一地。

  “陛下息怒!”

  “陛下,穆羽将军也是想知道鲜卑是否有所隐瞒,并不是想为谁开脱。”

  百官之中,也只有杨兰芝敢开口说上几句。

  “无论有何隐情,李明月作为质子擅自出逃就是大罪!”

  楚云轩没给杨兰芝和穆羽再开口的机会,事情的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正当的理由对冀州下手。

  除此之外,借着这件事,他也能搞清楚朝堂上到底人心几何。

  这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至于李明月的下场,以及更多人的性命。

  他根本不在乎。

  “传旨下去,除李明月伯爵之位,九州之内全力通缉!”

  “上元节之前李书珩若是拿不下元夏,也不用回来了!”

  “叫李元胜赶紧滚过来见寡人!”

  三道旨意连发,端的是雷霆之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要对冀州下手了。

  “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

  百官不敢再出一言,就连穆羽也不敢再触楚云轩的逆鳞,只得从长计议。

  ……

  除夕之夜的欢愉还在眼前,转眼却是成空。

  元夏已经围困李书珩他们三日,这期间无论元夏如何挑衅,李书珩都是岿然不动。

  不知是否有人有意为之,李书珩这边还不知长安那边已经沸反盈天。

  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影响到了并州广武城。

  官府布告一下,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城中。

  而圣旨一出,李明月这个名字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时间,并州人心惶惶。

  这边,李明月乔装打扮,一路策马飞快,终是赶到了并州广武城。

  然而此时城门紧闭,看样子是进不去的。

  “官爷,我是来走亲戚的,现在为何不能进城呢?”李明月揣着手,状似无意的打听。

  “恰逢新年,人流密集而已,过几日再来吧。”

  看守的士兵并不多说,只是催促李明月快些离开。

  “谢谢官爷,我知道了。”李明月心下了然,打算晚上再做计较。

  “对了,我看城墙上贴着告示,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明月一脸好奇地朝着告示张望,那告示上分明画的就是他!

  “他啊,陛下亲自下旨通缉的要犯,你要是看见了,可得报告给官府!”

  “是是是,那是自然。”

  “对了,官爷,这个人是杀人还是放火啊?”

  “少打听这个,赶紧走吧。”

  一番攀谈过后,李明月已经知晓自己成了背叛两国盟约的通缉犯。

  他看了看快要变天的苍穹,心中只有止不住的寒意。

  ……

  初七日,呼延庆再次叫阵。

  “李书珩,难不成你要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我元夏早晚会把你们困死在雁门关!”

  呼延庆立于战车上,言语中尽是挑衅。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呼延将军不要高兴的太早!”

  面对敌军的挑衅,李书珩不为所动,越是情势危急越要稳住。

  “是吗?三日后我们就在这一决胜负,元夏若败,二十年内不再侵扰西楚;元夏若胜,西楚年年向我元夏朝贡,你李书珩也要入我元夏为质!”

  就像你弟弟李明月那样。

  这是呼延庆未出口的后半句话,此时来说,时候尚早。

  “好,一言为定!”

  李书珩答应的痛快,夜长梦多,他们不能再如此被动了。

  回军途中,李书珩一路上都是深眉紧锁。

  呼延庆此人深不可测,若是时间拖得太久,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必须找到破阵之法,速战速决。

  他不能拖,也拖不起。

  于是,同一方天地下,李书珩同样望着有些阴沉的天色,暗暗攥紧了缰绳。

  深夜,西楚营帐。

  一灯如豆,李书珩还在寻找破阵之法。

  炭火供应的很足,各种药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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