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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见西寨时颓废求死的模样。

  莫名的,丫儿从心里生出一丝不安来,她有些局促地站起身,看着余淮水走到她身前。

  她从傅明口中得知,那时那般落魄的余淮水也是大户人家的养子,她从心底里觉的与余淮水有云泥之别, 再也拿不出那时打人脸教训他的气魄了。

  结果余淮水穿着新衣裳,一屁股坐在上了屋阶,为着男女有别,余淮水还细心地往上挪了两阶,咧着嘴角,要丫儿快些坐下。

  丫儿措手不及,只得懵懵地抱着狼崽坐下。

  她知道屋阶上都是土,余淮水这一屁股下去,估计新衣裳上就得留个脏印子了。

  “我那时太累,一脑袋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淮水有些歉疚,多亏了没出什么大事,不然但凡这些姑娘再有个好歹,那他估计要良心不安一辈子,思忖着,余淮水小心地开口问道。

  “朱权有已死,你们可想好了出路了?”

  “有两个妹妹说想要下山回家,其余的,要么是哭,要么也都没什么定处”

  想起那两个回家的姑娘,丫儿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可她不想恶意揣测别人的家里人,只希望她们两个能平安到家。

  昨日吃饭时余淮水便在心里盘算,傅家待他不薄,划了几亩田地几间铺子给他的,若说是要接济这些姑娘,给她们一份工,也算是个好去处,只是不知道她们肯不肯随着自己回中原。

  余淮水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却见远远地跑来一个身影,王家妹妹气喘吁吁,满脸的惊魂未定,指着山下的方向道:“出事了,芳妹妹和桂姐姐他们家不当人!!要逼死她们!!”

  听到这话,丫儿跟余淮水嚯地起了身,来不及细问,便向寨门方向跑去。

  门前候着的车夫满头满脸都是汗,瞧见他们出来,扬鞭打马往山下方向去了。

  臧大树家里,一屋子醉鬼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嘈杂叫骂着闹成一片,被横七竖八扔在炕上的傅明与臧焱幽睁了眼,揉着阵阵钝痛的脑袋,向屋外摸去。

  屋门前,覃小元正扶着自己的后腰向外张望,见两人出来,满脸焦急地迎上前道。

  “你们醒了?隔壁家里闹了好大的动静,你们大哥已经找去了,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没回来,”

  “我大着身子不好去,你俩快去瞧瞧,要是处理不了,就快去山上喊六江来,他本事大些,应付的了。”

  傅明与臧焱听了个大概,知道是出事了,两人也不多问,要一同醒来的黎傲看好覃小元,开了屋门便往外去。

  拐过屋院,隔壁的家里正闹得不可开交,院门前围了好几层的人,头对着头,对着院里指指点点。

  “臧大树,你别当我们不知道!你家里就是土匪窝子!我们桂兰受了侮辱了,嫁不出去了,我只能让她一脖子吊死!不然,你给我们个说法!!”

  一个婆子尖声叫着,两手扯着臧大树,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院里正中的一棵树上系着一条麻绳,三环两绕打了个死结,树下,跪着个掩面痛哭的姑娘。

  臧大树自然给不出说法,也没法跟老妇人动手,只得躲着打,让翠翠上前与她撕扯。

  “你这婶子怎么这样,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家里的颜面!闹到这外面来你家里就有脸了!?你不愿意留人,就让桂兰姐姐跟我走!不在你家里吃这口饭!!”

  翠翠体力好,那婆子拧不过她,大骂着叫唤起门前闷头抽焊烟的一个男人来:“桂柱!!你这个死东西,就这么看着你娘挨打!!”

  院外的人越来越多,那男人也不好再装作视而不见,沉着脸起身,对着臧大树道:

  “我家里事也用不着你这个外人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姐姐跟你有一腿,要你来惺惺作态”

  “桂柱!你怎么能这样说!”

  跪在地上的桂兰哭叫起来,她两眼红肿,脸上也有个巴掌印子,是她娘刚刚打的。

  “我说错什么了!”那男人梗着脖子,瞥了一眼屋里探出的几个丫头脑袋,瓮声瓮气道。

  “你叫人糟蹋了,眼瞅着肯定嫁不出去,几个妹子还得嫁人呢!我还得娶亲呢!你要害了我们一家?”

  那男人提起娶亲,分外的激动起来,屋里的几个妹妹却都瑟缩着,一副颓唐的模样。

  “他妈的!”臧焱脾气火爆,刚骂了一句要挤开人群,一旁的傅明已经先一步跳进院里,闲庭信步地往前去了。

  “这位大哥,我看了许久,这是什么热闹啊?”

  傅明来臧大树家,特意花钱备了一身好衣裳,此时他衣着贵气,腰间环佩叮当,俨然回到了那副家里有钱的公子哥模样。

  “你是谁?”那男人见又来了个管闲事的,脸色更不好了,可一瞧傅明面生,又是好穿着,气焰顿时更低了两分:“你与他们认识?”

  “吓我一跳,都没瞧见有你这么一号人,看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家里男人死完了呢,要你娘出来给你家全脸子。”

  傅明毫不客气,上下打量一眼,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鄙夷地开了口:“不认识,我就是个过路的好心人,听见动静进来瞧瞧。”

  “你说什么!”那男人没想到傅明开口便骂,跳起脚来:“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是个没用的腌臜货!你姐姐遭了难了,你连帮衬一把都不能,还口说无凭地说她跟别人有一腿,你这样的东西要来有什么用?”

  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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