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前世
覃红瞧着抬进来的整整三大箱子,人都傻了。
芳菲指挥着人摆进来,而后对她解释:“这些都是话本。”
“话本?”覃红愣住了,她望向已然坐下喝茶吃点心的人,“小姐,咱们是打算改成书斋?不卖点心了?”
“点心自然是要卖的,不然,我让你们跟宫中的厨子学什么?”
“那……那我就更不明白了,”覃红也过去坐下,“小姐之前要在一楼打出那些架子来,我还琢磨着是不是要置些什么摆台,原是要放戏本子的?”
芳菲接话:“不仅仅如此,小姐买下书斋所有的话本子,还包下了他们往后一年的。”
“什么?!”这师徒俩,委实有些嘲讽了。
江容放下杯子,芳菲低头:“小姐可是现在要去昱王府?”
岑老头儿已经把玉扇做好了,几乎与原先那把一般无二。
只是她去了昱王府两次都没有见到人,管家道是外出未归,今日本是准备第三次登门。
“罢了。”她道。
芳菲不解,便听自家主子理了理裙摆起身又道:“明日就是七司擢考,他身为主考官之一,理应避嫌。”
“可是小姐又不是考生。”“……啊……”寒崇脸色一变,笑容都僵住。
“至于那玉匠有多难找,白玉有多重要,与本王何干?”
寒崇心寒。“……”江容心虚得厉害,又想起当日任徵为难的表情,便问,“他很难相与么?”
“何止是难相与?!总之,若非必要,千万离他远远的才是。”
江容听着,讪讪笑了笑。
任徵不察,想起来又问:“对了,听说他还赏了你东西?”
袖中玉扇已经被焐得温热,此番终于被拿了出来。
“咳!”登时,任徵呛得厉害,拿眼瞪着那扇子,“这是他给你的?!”
见状江容赶紧解释:“不是给的,他近卫说是拿此物可去昱王府兑赏,信物罢了。”
“信物啊,信物……”任徵下意识念了几回,“他当真这么说?”
这就很微妙了,江容不禁问:“这东西我拿着可是不妥?”
“倒也不是,只是此物乃是昱王随身之物,”任徵蹙眉,“当该早些还回去才是。”
倒是不谋而合。
“其实我那梨花糕做得实在不好,昱王殿下的赏我不好意思当真去领的,不若今日就将它还了去吧?”
这话叫任徵狐疑望来:“做得不好?”
江容点头,这是事实。
没想到见她如此,任徵面色竟是白了一分。
“怎么了?”
“这个……不瞒你说,今日殿上我同他敬酒,他也并非真的二话不说就应了——嗐,他怕是对我不满,却碍于陛下情面才喝下,你此番既是确定那梨花糕做得无甚过人之处……”说到这里,任徵的目光盯住那扇子,“这昱王乃是个不留情面的,怕是想把为父那份连带着一并羞辱你去!”“……”
任徵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遂讪讪嘿了一声:“你放心,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拘着你的!哦,对了,京中的铺面你若是缺,我也可以……”
“不必,我有。”江容怕是他当真要再送她个铺面什么的,毕竟最近往恬院送的东西实在是多得有点拥挤了。
任徵的话被中道截住了,顿了一息才重复道:“哦,有啊,有,那更好了……那铺面位置可还好?需不需要……”
“挺好的,”江容莞尔提醒,“侯爷,你方才说想同我说什么?”
不知是被这声侯爷噎住,还是被第二次截住话噎住,总之,镇国侯实实在在地停了须臾才拣了张凳子坐下,一面摩挲着自己的膝盖重新开口:“明日宴席你去赴宴,我会送你过去,后边女眷那边,皇后娘娘也会照拂,你不必担心。”
嗯?
“主要是怕你不适应,”任徵补了一句,“对了。”
一般说对了,也就是说,前头的都是无用。
果然,任徵斟酌道:“此前玥姨娘给你的画册,你可都瞧了?”
“瞧了,玥姨娘有心了。”他既然不承认,江容自然也不会点破。
任徵摆摆手:“应当的应当的。这次花朝宴啊那画册上头的人都是会去的,届时虽然男女分席,可若是有心,还是能瞧清楚的。你若是有谁人想要结交的,自可放心大胆去!”
这话越来越不对劲了。
江容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侯爷的意思是,要江容在那名册上择婿?”
“咳咳咳!”任徵呛住了。
江容垂眸,缓缓走了过去,亲自替他盛了一碗枣汤。
“这是我从芜州带来的枣,虽不是什么稀有的,却也算是特色,侯爷尝尝,润润喉。”说着,她将手里的碗递过去。
任徵就差双手去接,待勺子喂到了嘴边,便又听她道:“侯爷难道不知,我已经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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