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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真真坐在角落,拧开盖子,拉起袖子,露出胳膊外侧一小片椭圆形烫伤,已然胀开水泡。
她用牙齿咬住袖边,一边涂药一边轻微地抽气,姿态艰难。
周淮宇系好绳子,戴上口罩。
说起来,他们在同一家店兼职将近两年,彼此从未搭话,好似某种默契的约定。
今晚被打破了。
“你看到了吧?那天。”她指两天前下午,废弃楼,两人一刹那的眼神交汇。
“为什么走掉?”
觉得她没资格问的,结果问了。
既然问了,周淮宇倒不吝啬回答。
头顶的灯倏然闪了一下,照射那对冷淡疏离的眉眼。
伪装善良,假装抗议,故意一而再再而激起那群人的好胜心。省略这些不提。
霸凌。游戏。家财万贯的王子们与落魄可怜的大码灰姑娘。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么说着,啪嗒一声。
他关上柜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