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独处

br />   王林搓洗着绷带,抬头看了看她,“是啊,去书屋给人写信去了。”

  每个月,偶有两三天他会到镇子替人写信,代笔的工钱若是人多,一日也能收不少银子。不过他昨日只在书屋待了半日,上半日去花溪村退了房子,下半日去镇子代笔后,又去了几家首饰铺子。

  李慕婉那支莲花簪捡回来时坏了,他便寻铺子看能不能修好,簪子是问了几家后,最后一家才说能修,金镶玉的莲花簪,坠着些流苏,流苏也断了,要恢复原样也不是易事,好在还能修复。

  “婉儿也去镇上了,怎么听说她昨日哭了?还哭得厉害,你是不是又凶她了?”周英素寻思道。

  王林说:“娘怎么知道她哭了?听谁说的?”

  “今早出去,村里人见着我就问,”周英素给他木盆里换了水,“说看见你二人在镇口回来的小道上站了好久,婉儿还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好些人盯着他们看,想必就有王家村认识的,回到村里就传,二人想要隐瞒的事当真一点藏不住。见母亲已经知晓,王林便不再藏,免得母亲多心。

  “她去等她哥的信,没等到,该是急了,一时半会想不开,哭过就好了。”王林淡淡解释道,绷带洗过的水混浊,映着他清晰的轮廓。

  “唉,”周英素长叹一声,“两日后我跟你爹就要去县城了,到时候你二人在家,要好好的,娘给你留了银子,温书累了就带她去镇上走走,她一人去等信,等不到自然是要失落的,有个人陪着也能倾诉一些。别让爹娘担心你们。”

  “知道了,娘。”王林甩了甩绷带,水汽蹦在轮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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