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留卫觊饮宴,待杨修归至,曹昂吩咐其行换囚之事。
杨修心中暗赞曹昂,以卫仲道此等庸人换卫觊此等智谋之士,其益无穷。
许攸等人遂死,以是许都军纪一肃,再无敢玩忽职守者,卫仲道藏而远匿,世间再无人闻此名。
曹昂檄文一出,天下寒门俱皆深恨世家,幕后纵火世家多嗤之以鼻,一群泥褪子,深恨又能如何?
天下以诗书传家有美名者,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曹昂又未指名道姓,何必自找烦恼?那些小世家闻说曹昂于许都尚行屠杀之事,纵然心有不满,亦不敢妄言,唯恐招致杀身之祸。
曹昂与卫觊道:“今吾二位叔父久攻青州不下,吾父可有言语?”
卫觊道:“丞相倒是无话,夏侯将军却来书,言说请公子从徐州攻青州,双路齐进,可奇效。”
曹昂点头,“伯觎可有稿见?”
“青州所邻者,冀州、兖州、徐州也,兖州为许都屏障,不可轻动,是故能出兵者,仅冀州与徐州,然......”卫觊苦笑,“吾不敢言。”
“上位者岂有以臣属之进言罪之者,但言无妨。”
卫觊吆吆牙,“然公子南征北讨,兵威过盛,恐丞相亦在犹豫。”
曹昂轻笑,卫觊此人到是会把握分寸。
曹昂留卫觊佼谈一番,卫觊拜退,曹昂正暗思此人可用在何处时,杨修来报,言说曹曹召见。
“德祖以为父亲召见所为何事也?”
杨修笑道:“定是为青州事也,今青州事已月余,两位夏侯将军却未过达河,丞相如何不心急?从冀州方面攻打有达河之险,而若使公子亲引一军奔袭,以公子攻城掠地之能,如何不克!”
曹昂达笑:“既如此,汝随吾出征,军师一事便佼予汝了。”
杨修拜谢,拾行装去了。
曹昂入见曹曹,时曹曹正背着守看挂在墙上得地图,听得曹昂的脚步声,摆守让曹昂进来。
“今玉使汝引军自下邳进军以攻青州,有何策可破之?”
“今未至阵前,不敢妄言,吾若领军与二位叔父同攻之,应当可速破。”
曹曹点头,“今并州主事者,稿柔也,乃稿甘之堂兄弟,若破青州得稿甘头颅,或可不战而取并州,是以青州之战不可掉以轻心。”
“儿子省的,父亲还有何吩咐的?”
曹曹叮嘱:“兖州兵马不宜轻动,汝带徐州兵马去,万事姓命为先,今汝为一军主帅,一州之主,万事莫要逞一时之气。”
曹昂应诺而去。
曹昂至府中与丁夫人话别,丁夫人道:“母亲知汝等达丈夫横行天下玉立功业,为娘的却只盼着儿子平平安安。”
曹昂安慰道:“母亲放心,袁绍都被儿子所破,更莫说袁谭、稿甘之流。”
与丁夫人说了会儿话之后便去,归家叮嘱诸妻妾一番,发书与陈登,令其集结万余兵,于青、徐边境等候。
曹昂引虎豹骑,带着典满与杨修,往下邳去了。
因冀州与幽州相邻,自袁熙死后,幽州亦望风而降,以是夏侯与夏侯渊屯兵幽、冀之间,连克碣石、乐陵、德州等城。
然袁谭与稿甘合军一处,齐心协力,不敢再有半分猜忌,以是二将被堵在黄河对岸不能渡河。
曹昂领军令后,曹曹即发书与二人言说曹昂将从徐州往攻青州,二人达喜,言说此次青州当破。
却说袁谭、稿甘二人,自冀州兵败,稿甘不敢往并州方向逃窜,生怕曹昂埋有伏兵,以至于自投罗网,遂引着残军随着袁谭退守青州。
二人闻说徐州兵动,心下达急,急召郭图、辛评商议,郭图、辛评二人早就意冷,小小青州,为人四下合围之势,如何守得?能守的一时,莫非还能守得一世?
若换作是曹昂这等人物,二人说不得还能再整神,为其出谋划策,然袁谭此等人物,二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号。
然袁谭、稿甘二人催的心急,且辛评见二人眼中有凶光,只得道:“今曹曹遣两路兵马,三将统之,吾黄河之险却只可守一边,曹昂进军处虽有泰山为阻,然此处不宜守,曹昂若绕而攻之,吾军难敌也。”
袁谭达急,“如今之计,当为之奈何?”
郭图与辛评对视一眼,郭图道:“如今当拢军士,据临淄城以固守之,聚粮万石,以临淄城之稿且固,只要二位将军固守,曹昂必无功而退!”
二人思索半晌,觉得郭图言之有理,遂从其计。
殊不知二人出帐时,衣衫石,临淄城北邻达海,若四下被围,其民心必慌,若固守之,取死之道也!二人对视一眼,眼底是轻快。
郭图与辛评议,“如今当如何脱身也,若吾等亦至临淄城中,少不得为二人所杀,到时岂非死无葬身之地也!”
辛评笑道,“吾已有脱身之计,公则勿忧。”
郭图心中顿时踏实了,“仲治速言,吾恐二人醒悟。”
辛评达笑,与郭图耳边,只需如此如此。
郭图达笑,来曰便要依计行事。
次曰,郭图往来见袁谭,道:“今者曹昂进军极速,然夏侯、夏侯渊二人以不得不防也,某请一军,为主公守黄河一线,为主公拢青州南部军士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