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愿望,我的愿望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才能实现?”
白休命轻笑,他抬起手,指间仿佛有流光闪烁,一盏天灯忽然从远处朝他们飞来,最后停在了阿缠面前。
阿缠愣愣地看着这盏天灯,随后扭头去看白休命。
白休命对她说:“我们可以插队。”
他走到阿缠身后,握住她的手,他的食指和阿缠的食指叠在一起,他们在天灯上写下了阿缠的名字,又写下了事事平安。
“阿缠事事平安”六个泛着光晕的字清晰地印在天灯上,白休命的手在天灯上轻轻一推,那盏灯径直向上方飞去,越飞越高,忽地天空上一抹金光闪过,像是一个繁复的阵法或是图腾显现出的一角,随后灯消失了。
“那是什么?”阿缠惊住。
“那是祈福的图腾。”
“你在图腾中,加上了我的名字?”
阿缠并非什么都不懂,图腾带有强大的力量,并不是能够随意改变的,白休命那轻描淡写的一推,要付出无数的心力。
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阿缠转过身,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喜欢吗?”白休命反问。
“喜欢。”阿缠毫不犹豫地说,却依旧没忘记自己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休命凝视着她,声音低柔,带着说不出的缱绻:“因为你喜欢,因为……我喜欢你。”
阿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有那么一刻,她感觉似乎有甘霖自心海落下,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直至最后,心中的滔天骇浪将她彻底淹没。
“阿缠喜欢我吗?”他问。
阿缠没有回答,她踮起脚,软软的唇轻轻触碰到他的薄唇。白休命忽然僵住,喉结上下滚动。
好像没什么感觉?阿缠疑惑地眨眨眼,她正要退开,一只手忽然扣住了她的后腰。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整个人跌进了白休命的怀中,就像猎物落入陷阱一样。
猎人垂下头,衔住了他的猎物。
滚烫的呼吸自上方压下,阿缠仰起头,被动承受着白休命火热的唇舌。
和她方才循规蹈矩的碰触完全不同,他含住她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摩挲,直至两人气息交融,阿缠轻轻的哼声传入他耳中,他彻底失去控制,舌尖闯入她口中,放肆地汲取她口中津液。
白休命一手环着她的腰,一只手压在她颈后,指尖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按揉。
阿缠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慢慢松开,压在他胸口,她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轻轻颤抖着,四肢失去了力气,只有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白休命才终于稍稍退开,两人舌尖勾起一道银丝,阿缠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白休命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两人鼻尖相触,阿缠能够听到他急促的呼吸,手底下能触摸到他失序的心跳。
他再一次开口,声音低哑:“阿缠喜欢我吗?”
“我的喜欢可是很珍贵的,需要用很多很多的喜欢来交换。”
白休命露出一抹笑:“好,我给阿缠很多很多的喜欢。”
“那我也喜欢你。”
漫天灯火下,两道交叠的人影久久没有分开。
皇宫内,图腾显现的那一瞬间,明王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随后一脸无语地移开目光,将杯中酒饮尽。
“今天不是秦横当值吗?白休命那小子怎么没来参加宫宴?”皇帝问明王。
“他和人家姑娘约好,去灯会玩了。”
去灯会玩这种句子竟然会出现在白休命身上,皇帝一时还有些接受不良。
就像年前白休命来宫中讨赏一样让人惊悚。
“究竟是哪家姑娘,能让他变成这般模样?”皇帝实在好奇得不行。
他还以为,白休命被养成那般冷肃的性子,会与明王一样,不为任何人动心。
明王目光幽邃,转头看着城门的方向:“能让他动心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能让明王这样评价,皇帝越发的好奇:“有多不寻常?”
“陛下且看着就是。”明王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说,“日后有这小子的苦头吃,到时候陛下可以尽情的嘲笑他。”
城楼上,阿缠懒洋洋地依偎在白休命怀中。
“在想什么?”白休命问。
“我在想,去年的今天,我是在镇狱度过的……”
去年为了脱罪,她费尽口舌,今年好像也没有比去年好多少。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唇瓣,感觉已经肿了。他的动作并不粗野,但他实在有些贪婪,阿缠很难招架。
白休命的眸中闪过幽光,他们的初遇着实算不上美好,那个时候,她浑身都写满了违和。
他垂眸看着阿缠,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她小巧精致的耳垂,隐藏在雪白兔毛中纤细脆弱的脖颈,以及她仰头看他时,只装了他身影的晶亮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