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十分坦荡。
“她是没有,但她的前夫鸿胪寺卿柳大人因她之死一夜白头,陛下听了些传言,派我去调查。”
阿缠的关注点不在查出了什么,而在柳相泽身上。
“一夜白头,他被吸了精气吗?”
话才说完,她就意识到皇帝为什么要白休命去调查了。
毕竟柳相泽这个症状看起来确实不大正常。
“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阿缠眼中满满都是好奇。
她敢保证,一定不是吕老板那边出了问题,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何况,那日柳相泽来她这里询问吕老板行踪的时候,分明一切正常。
“太医说是伤心过度所致。”
阿缠的嘴微微张开:“伤心过度?”
她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况,还以为那只是话本中一种夸张的描写。
“那位柳大人对吕老板这么深情吗,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吧。”白休命查过柳家,柳相泽是朝臣中极为罕见的,后院比脸都干净的人。
以他如今的地位,吕家根本无法插手他的后宅。但他宁愿选择过继,也不纳妾,至少证明了他对自己妻子的感情。
柳大人可能从未深思过这个选择背后代表着什么,但他的潜意识让他保持了对妻子的忠诚。
可惜,在感情中,只有忠诚是不够的。
阿缠将椅子往白休命身边挪了挪:“那你知道柳大人的那个养子怎么样了吗,柳大人有没有迁怒他?”
“这么好奇?”
“听故事当然要有始有终了。”阿缠推推他胳膊,“你快说。”
白休命语气平淡地给阿缠讲故事的结尾:“柳大人将养子送回了他原本的家里,那家人连夜迁出了京城,应该没机会再回来了。”
阿缠对这个故事并不算很满意,却还是有些唏嘘,这故事中的所有人,都是输家。
“如果柳大人一开始肯相信吕老板的话,将人早早送走,也不会惹出后面这么多事了。”
柳相泽没有相信过他的妻子,吕老板同样没有相信过柳相泽。他们两个选择了各自觉得正确的路,然后分道扬镳了。
阿缠想,明明他们是喜欢对方的,所以喜欢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淡薄吗?
“白休命。”阿缠忽然叫他名字。
“嗯?”
“就算哪天我们分开了,你也要很喜欢很喜欢我才行,不然做鬼我都不放过你。”
白休命失笑:“这么霸道啊?”
“对,就这么霸道。”阿缠一副不讲理的模样。
白休命抬手捏捏她的脸蛋:“好,我会一直很喜欢很喜欢阿缠。”
阿缠这才满意,她将双手撑在他大腿上,凑上前亲亲他的唇角以示奖励。
白休命才偏头,阿缠立刻警惕地往后退去,显然上次的深入体验让她不太满意。
她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让白休命轻哼一声,到底忍住了将她捉回来的想法。
可能是感觉到了白休命的眼神太有威胁性,阿缠回到椅子上坐好后立刻转移话题,献宝似的将虞山炉拿给白休命看。
“你瞧,这是吕老板送的。”她将桌上的虞山炉递给白休命。
白休命接过香炉,垂眸打量着,随后问:“这是吕家今天送来的?”
“对。”说完后,阿缠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追问,“你是派人监视我,还是监视吕家人?”
“吕家。”
“他们家有问题?”
“没有,例行公事,以防后续出现问题。”白休命边说边打开炉盖,往里面看。
阿缠也凑了过来,她指着香炉内壁道:“这里有一个印记,但是看不清。”
白休命伸手摸了摸,然后将香炉举起。
香炉中,忽然多出了一团光,那光映着香炉的内壁,整个香炉都在发光,像是一个小小的光球,随着白休命缓慢的转动,阿缠看到墙壁出现了一个方形的繁复图案。
“看起来不像是制炉师傅的私印?”阿缠不确定地说。
听闻厉害的制炉大师都喜欢将私印印在作品上,但这个,更像是哪个家族的印记。
白休命看见那图案后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阿缠一直看着他,见他表情变幻,赶忙问:“你知道那个图案是什么?”
“一个家族的印记。”香炉中的光消失,香炉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白休命原本对这香炉没怎么上心,这一次倒是仔细打量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道:“这香炉是虞山石做的?”
白休命对香炉不甚了解,但是他认识石头。
阿缠点头:“是啊,这虞山炉是吕老板年前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