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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还不是查了泽谦,她也没多么看重你,否则这些年,怎么会让我们过得如此拮据。”

  原本赵巡不觉得有什么,可听了妻子这么一说,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他娘是北荒王太妃,而他在京中却是个无名无分的纨绔。儿子手中更是连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要用偷的,他越发觉得自己处境凄凉。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赵巡站起身,对李氏道:“我去找姑母。”

  李氏一心看顾儿子,懒得理会他去什么地方。

  赵巡头脑一热就往太妃的院子去了,走了半路,被夜晚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忽然又心生胆怯。

  短短一段路,他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敲开了太妃的院门。

  进了院子,见了太妃,来时想好的话又堵在了嘴里。

  他想喊娘,却在太妃冷淡的目光下咽了回去,讷讷叫了声:“姑母。”

  他记得当年,母亲将他过继给大伯一家的时候,他喊她娘,被她狠狠抽了几鞭子,那种疼,他至今也不敢忘。

  太妃抿了一口茶,问他:“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见太妃微微蹙起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赵巡脑子一热便道,“我只是想问,是不是赵隐说了什么,才让姑母突然怀疑起了泽谦?”

  太妃似有些意外他竟然会问这个,倒也没有隐瞒:“他确实提了一嘴,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是对的。”

  “姑母,赵隐可是尚家的血脉,他这么做说不定只是为了挑唆姑母与泽谦的感情。”

  “他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尚家的血脉又如何,只要我愿意,就能掌控他,懂吗?”

  赵巡不懂,他只知道斩草要除根。他见到赵隐,就能想起当年得知尚家灭门后,差点杀了他的前妻。

  幸好那个疯女人被姑母带走了,但之后很多年,他偶尔还会做噩梦。

  见赵巡一脸的不赞同,太妃也懒得和他继续说。

  她这儿子,算是废了,一辈子都当不成上位者。

  看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赵巡,太妃心想,同样是儿子,白斩荒不知要比赵巡强了多少。

  只可惜,那孩子终究是被一只狐妖迷了眼,和她这个做娘的生分了。

  但无论如何,他们终归是母子。

  那狐妖已经死了,他们母子迟早会和好的,只等她从赵家将当年存在暗库中的东西取出来带回北荒。

  当初王爷能够因为这些东西,排除众意立她为妃,如今这些东西也足以让他们母子和好如初。

  她相信,她的儿子只是一时想岔了,终归是会走回正道上的。

  赵巡说了好半天,太妃也无甚回应,最后实在无话可说,才被太妃身边的丫鬟客气地请了出去。

  感觉到太妃的敷衍,回去的路上赵巡越想越生气,可又不能找人撒气,只能自己憋着。

  走过一处回廊时,他正好见到了迎面走来的尚隐。

  尚隐刚从吕家回来,见到赵巡时本想如之前一样,却忽然被对方叫住。

  “赵隐,你的规矩呢,见到为父连话都不会说了?”

  尚隐停下脚步,叫了声:“父亲。”

  “不要再将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到泽谦身上。”赵巡看到他这副冷淡的模样,就仿佛看到了太妃,怒气顿时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多看你一眼?你和你那个死鬼娘一样,阴魂不散,你们怎么不一起去死!”

  尚隐听着赵巡的咒骂,像是一尊木偶,毫无反应。

  等他骂累了,又见尚隐一声不吭,觉得没意思,才甩了袖子离开。

  尚隐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条烂命只换太妃一条命是有点亏了。

  赵府中没有什么秘密,尚隐还未向太妃回禀,他被赵巡拦住骂了一顿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太妃耳中。

  太妃并未放在心上,她相信赵隐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小事。

  等尚隐来时,太妃已经卸了妆,正坐在椅子上,丫鬟正在为她捏肩捏脚。

  尚隐跪在地上,回报方才的调查结果。

  “太妃,经查实吕如卉死后,她收来的香炉被吕家人送给了一个名叫季婵的女子。”

  “季婵?”这个婵字让太妃本能的感觉到不悦,这让她不禁又想到了那只害人不浅的狐妖。

  “她是何人,和吕如卉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吕如卉在昌平坊的邻居,开了一家香铺,据说平日对其颇为照顾,吕如卉留下的遗书中特地交代将香炉留给对方。”

  “特地留给对方,他们可知那香炉的贵重之处?”

  “知道,吕翰林的夫人说,那老板告诉他们,那香炉是虞山炉,价值不菲。不过他们并未违背吕如卉的遗愿,还是将香炉留给了对方。”

  “眼光倒是不错。”太妃轻哼一声,又问,“吕家那边可有人发现异常?”

  “并无,吕家上下都是普通人,属下用了迷魂术,他们不会记得和属下说的话。”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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