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妃微蹙了蹙眉,显然对尚隐选的地方不算满意,但他们今日走得急,并没有提前选好地点,也不能借用农家,不然之后血祭恐怕会被发现,那就更麻烦了。
如此看来,尚隐选的破庙倒也方便。
“就按你说的办吧。”太妃终于是应下了。
就在赵家的马车往山坡上赶的时候,阿缠与陈慧正站在庄子中,她们远远就看到了那两辆有些显眼的马车。
“这些人去那座破庙做什么?”陈慧好奇。
阿缠微笑着回答:“可能是去做什么亏心事吧。”
陈慧若有所思。
两辆马车有些艰难地来到了破庙前,好在这庙前后有片空地,勉强能够停车。
尚隐让家丁将马车赶到破庙后,才扶着太妃下了马车。
赵巡下来后,见到只有一个破庙,不由好奇地问:“姑母,怎么在这儿停下了?”
太妃语气随意地回道:“坐车有些乏了,在这儿歇歇。”
赵巡见赵隐扶着太妃进了破庙,心思一动,姑母这话更像是借口,她看着并不像是出来散心,更像是有事要做。
看出了些端倪,赵巡便不再开口,反而是赵泽谦嫌弃地看着破败的寺庙,庙门和窗户都已经没了,庙里还有褪色的破碎泥塑,和破旧的供桌。
这庙不大,里面到处都是灰尘泥土,还有野兽吃剩下的小动物的骨头杂草。
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便指着对面的庄子道:“姑祖母,不如去那边的庄子歇息吧,那里干净些。”
太妃淡淡扫了赵泽谦一眼,没有理会他。
“赵隐,让家丁也进来歇息吧。”太妃出声吩咐。
尚隐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四名家丁也跟着进了庙。
原本就不大的寺庙,忽然进来九个人,便有些拥挤了。
此时太妃坐在丫鬟特地搬来的凳子上,她手中拿着一本书,书页翻开,露出了里面的金页。
赵巡父子一直注意着太妃的举动,直到他们听到噗通的声音,才转过头,就见到那四名被带进来的家丁全都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赵隐,你在干什么?”赵巡抓住赵泽谦的胳膊,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尚隐没有开口,太妃却开口斥责道:“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沉稳。”
“姑母,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赵巡问。
“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和泽谦安静些,不要打扰赵隐。”
赵巡眼珠转了转,说道:“有什么事,姑母可以吩咐泽谦来办,这孩子手脚勤快得很。”
太妃看出儿子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只觉得有些好笑:“行了,你们俩安分些,别添乱就好。”
尚隐将那四名家丁都拖到太妃面前不远处,将失去意识的四人手腕割破,眼见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赵巡父子的面色都变了。
那些家丁的出血量显然并不正常,赵巡也看得出来,继续下去他们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他并不在乎人命,可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
太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等尚隐都处理好了,她才将金页取出,只拎着其中一角,让剩余部位浸在血中。
金页浸入血液中后,开始迅速吸收血液,渐渐地,原本寻常的金页上散发出明明灭灭的金光,随着那四名家丁越发青白的面色,金页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
终于,那金光不再闪烁,金页吸饱了血,离开太妃的手,漂浮在她面前。
此时,倒在地上的家丁已经有一人失去了呼吸。
太妃看也没看他们,她结果丫鬟递来的小刀,在食指上割出一道口子,正欲用自己的血在金页上写字,她忽然又听到了人倒地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眼赵巡父子,见他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她身后,便也转过身。
她这才发现,身边伺候的丫鬟竟忽然倒下了,而对她动手的尚隐正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赵隐,你在做什么?”太妃蹙起眉,呵斥道。
尚隐转过头朝太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祖母,你不是和祖父保证过吗,爹娘的第一个孩子要姓尚。你该叫我,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