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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为都不如他,但梁彦却不敢露出丝毫异常。

  “事急从权,委屈梁大人了。”白休命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梁彦忙道:“不敢。”

  对方每次开口,都让他格外的紧张。

  他不敢抬头去看马上的人,却一眼就能看到浅绿色绣着兰草花纹的裙摆与白休命朱红色的官袍下摆交叠在一起的画面。

  说来有些可笑,梁彦很早之前就听说过眼前这位白大人的风流韵事。

  让他记忆最深的就是白休命为了一个女人半夜敲开宫门的那件事,那时他还好奇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白休命这样的人上心。

  他曾特地找人打听过,知道那个女人是晋阳侯府的弃女,姓季,也知道白休命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得罪晋阳侯府。

  当时的他只是想要知道这位白大人的忌讳,以免日后不小心冲撞了。却没想到他真的遇到了对方,不但没能把人认出来,还把人往死里得罪。

  梁彦的紧张被白休命看在眼里,他却什么都没做。

  处理完了这里的事,他调转马头,带着其余下属回城。

  一路上,阿缠乖乖地靠坐在白休命怀里,直到进了城,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马蹄声也不那么嘈杂了,她才小声问他:“慧娘去哪里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白休命在她耳边轻声说:“报假案,被下狱了。”

  “骗人!”阿缠才不信。

  下一刻,她感觉耳垂一片温热,意识到那股热意来自何处,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唉?你干嘛?”阿缠轻呼一声,赶忙抬手去捂耳朵,她的手才抬起来就被捉住。

  白休命捏着她的手问她:“被人挟持好玩吗?”

  怪他一直表现得太正常,阿缠还以为这人已经被自己哄好了呢,结果在这等着她呢。

  在说真话和说假话之间摇摆了一下,最后阿缠如实回答:“不怎么好玩,有点危险。”

  和尚隐交手的那人实力不低,好几次都差点伤到她。

  想到这里,阿缠又道:“那个人朝我扔了好几次暗器,特别阴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经常草菅人命。”

  见她这时候了都还不忘记告状,白休命几乎要被气笑。

  他抬手捏住阿缠小巧的下巴,嘶声道:“那不是你自找的吗?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锁在镇狱最底层。”

  “那你会陪我一起吗?”阿缠眨着眼望着他。

  白休命没有回答,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眸色却陡然加深。

  阿缠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依旧不死心地追问:“你还没说呢,慧娘到底去哪儿了?”

  “封旸带着她从另一条路去你的庄子了。”

  “你怎么不早说?”阿缠埋怨道,早知道她就直接回庄子了。

  “不是你说害怕见到尸体,求我带你回城吗?”

  阿缠被自己说出的话堵了回去,哼哼两声,不再和他争辩了。

  一行人回到了明镜司,白休命将阿缠放下马,又叫了江开过来。

  “大人有何吩咐?”江开赶忙上前。

  “给她录一份口供,然后把人送回去。”

  江开看了眼阿缠,连忙点头保证:“大人放心,属下定然会将季姑娘安全送到家。”

  “嗯。”白休命没有多言,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北荒王太妃死在上京,他又私自扣下了兵马指挥司的人,现在得立刻进宫去见皇帝。

  白休命进书房时,皇帝正在与太子说话,父子二人不知说起了什么高兴的事,脸上都还带着笑。

  他目光微动,大约知道两人在高兴什么,太子妃这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见到白休命,皇帝朝他招招手,语气随意:“你今天怎么有空进宫来?”

  虽然白休命不想破坏父子二人的好心情,但也只能如实回禀道:“陛下,北荒王太妃死了。”

  皇帝与太子同时沉下脸,皇帝冷声问:“什么人做的?”

  “凶手疑似为太妃的孙子尚隐。”

  这一句话的内容实在过于丰富,皇帝倒是没怎么惊讶,反而是太子一脸诧异:“北荒王不是没成亲吗?”

  皇帝瞪了儿子一眼,轻咳一声:“什么叫疑似?”

  “臣急着进宫,尚未正式问案,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摆摆手:“你进宫不止是因为这件事吧?”

  若是小事,以白休命的谨慎,定然不会连案子都没问就直接来见他。

  “是,据尚隐所说,二十年前尚家灭门案为北荒王与赵家合谋,太妃也是真凶之一。两家瓜分了尚家的财产,如今尚家的财物还有一半藏在了赵家的暗库中。

  他杀人,一是为了向陛下求个公道,二则是要向陛下揭露这两家的狼子野心。”

  “尚家灭门案?”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是那个御鬼家族?朕记得当时这件事动静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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