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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有两日就能结案。”

  阿缠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翻了个身,半趴在白休命身上,问他:“那尚隐会怎么样,他会死吗?”

  “这要看陛下的意思。”

  “所以到底会不会死?”

  白休命笑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要帮尚隐?”

  阿缠的回答丝毫不变:“路见不平,随手帮一帮。”

  “那你走的路还挺神奇,总是能遇到需要你帮助的人。”

  “谁说不是呢。”

  “你想让他活下来?”白休命问。

  “是很想。”阿缠在他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有机会活下来吗?”

  阿缠知道,尚隐是生是死,决定权在于皇帝,不在于他犯了什么罪。

  而能左右皇帝想法的,当然是白休命。

  在阿缠期盼的眼神下,白休命开口道:“陛下有意留他一命。”

  “真的?”

  “真的。尚家的案子重启调查,如今赵岐伏法,先代北荒王却死了,等北荒王进京,陛下还指望着他的证词能让北荒王府伤筋动骨呢。”

  白休命很清楚,皇帝这一次并不会处置北荒王,毕竟犯错的并非这一代的北荒王。

  但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听闻那位北荒王是个聪明人,若是真的聪明,就知道该如何平复皇帝的怒火。

  此时阿缠的注意力却分到了另一件事上:“北荒王什么时候进京?”

  白休命语气随意:“从圣旨送到北荒,到北荒王启程,前后大约要耽搁一两个月。等我们从旷野之地回来,应该正好能赶上这场热闹。”

  第170章 第 170 章 再尝一下

  转眼便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 此时草木新绿春暖花开,百姓都换上了轻薄的春衫,三三两两去往河边祓禊。

  可惜阿缠今日要离京,不能去凑这个热闹。

  巳时刚过, 白休命便来家中接阿缠, 陈慧将准备好的行李交到对方手上, 又拉着阿缠叮嘱了一会儿,才送她离开。

  等两人到福来客栈的时候,客栈外已经停了十几辆装得满满当当的货车,还有几辆马车。

  拉车的马通体雪白, 鬃毛泛红,看着很是神异。

  见阿缠他们来了, 列献端着一个木盆走出来, 盆中飘着花瓣,另一只手上拿着柳条。

  见她满脸好奇, 列献解释道:“这是祈福去灾的仪式,先祖会保佑我们今日出行顺利。”

  一听会有先祖保佑,阿缠立刻十分配合,列献或许不可靠,但先祖肯定可靠。

  她站在原地,等着列献柳条在花瓣水中沾了沾, 然后用柳条在她的头和身上扫过。

  白休命对列献的先祖并不怎么感兴趣,却还是被阿缠拉住, 强行感受了一下巫族先祖的庇护仪式。

  简单的仪式之后,列献转身吼了一嗓子,二楼陆陆续续有人走下来。

  这些人只看容貌,就知道与列献是同族, 无论男女,皆是身材高挑,眉目深邃,不过女子肤色更白一些。

  昨日阿缠就已经见过他们,这些人见到她后,纷纷打招呼,却无视了白休命,然后一一排队被列献用柳条扫过,这才出了客栈。

  白休命与阿缠被分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却不见有车夫。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在队伍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列献从腰侧取下一个白色骨器,放在嘴边用力吹了一下。

  一股苍茫幽远的呜呜声响起,车队中的马匹跟着走在最前面的列献一起动了起来。

  今日出城踏青的游人很多,车队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出了城。

  又行进了大约一刻钟,高耸的城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阿缠又听到了那股呜呜声。

  这一次,声音显得急促许多,阿缠好奇地想要探头往外看,却见拉车的马忽然奔驰起来,她身子往后一耸,差点摔倒,被白休命眼疾手快地接住,把人放到了自己怀里。

  之后的一路,阿缠便心安理得地赖在了她的人肉靠垫上不肯挪动了。

  原本她还以为,列献说的赶路速度快也只是快一点,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在地上飞。

  这样赶了一天的路,只在途中歇了片刻,阿缠才勉强习惯了这个速度,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车队才在一处林边空地停了下来。

  阿缠是被白休命抱下车的,虽然她坐在白休命腿上,没觉得太过颠簸,但赶了一整天的路,她实在有些扛不住。

  车队停下之后,大家支起锅做饭,列献特地过来探望阿缠,见她走路都不稳了,不由有些担忧地问:“阿缠姑娘可还好?”

  “我很好,列大哥不必担心。”

  列献迟疑地点点头,明显不太相信。

  他转身离开了一会儿,没多久,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过来,递给阿缠:“这是我们家乡的药茶,能恢复体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谢谢列大哥。”阿缠没有拒绝,她接过那碗药茶,一股草木的清香气味顿时充斥鼻腔。

  她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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