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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林成和也忍不住笑,昨日回家之后,他还与家里人说起阿婵性格的改变,那时家里人还不信,只以为是他宽慰他们,就该让他们见见这孩子,方能相信阿婵如今过得不错。

  林成和带着阿缠去了林家正房,如今季婵的大舅舅林成礼当家,正房住的是他们一家人。

  他边走边对阿缠道:“你来得正好,拜师仪式一会儿就开始,你外祖父也在。”

  才走进正房,阿缠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老者,那是季婵的外祖父林宏信,他如今骨瘦嶙峋,气色萎靡,因为太瘦,身上的衣服都显得不大合身。

  见到林成和带着阿缠进来,林宏信神情有些激动,他撑着椅子扶手起身,试了两下,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坐在他左下首的林家长子林成礼赶忙上前将父亲扶住。

  “是小婵啊。”

  “外祖父。”阿缠朝对方行礼,随后又对林成礼道,“大舅舅。”

  林宏信上下打量着阿缠,见她如今的模样,心知她过得不差,心中对女儿的歉疚稍稍放下了一些:“好,你没事就好。”

  林成礼将林宏信扶回椅子上坐下,又让阿缠坐着陪着老人聊了些近况。

  阿缠只说她从晋阳侯府拿走了母亲的嫁妆,又在昌平坊开了家铺子。

  听她提及了晋阳侯府,林宏信便又想起了自己的嫡女,颤声道:“若早知、早知季恒如此狼心狗肺,我怎会将悦娘嫁给他!”

  林成礼兄弟二人赶忙给老爷子顺气,一边安抚道:“父亲,这也不是您的错,人心易变。”

  “变个屁,他就不是个好东西,求娶的时候说对悦娘一心一意,如今呢?为了让外室进门,找那样龌龊的借口抹黑悦娘,甚至连他们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活该他断子绝孙!”

  如今林家人还能冷静,只因为他们知道了晋阳侯这一年的遭遇。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悦娘不在了,小婵将来嫁人也是要名声的。如今我们回来了,小婵也有了人撑腰,我们定要和季家将这笔账算清楚。”

  阿缠注意到,外祖父说完后,大舅舅林成礼却一直沉默着。

  想想也是,如今林家只是回了京城,官身却已不在,晋阳侯过得再不如意,也依旧是侯爷,如今林家哪有本事和侯府硬碰硬。

  “外祖父,这件事日后再说吧。”阿缠并不在意所谓的名声,也不想和季家扯上关系,否则当日季庄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林宏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阿缠已经换了话题:“听说今日文景要拜师,怎么不见文景和那位道长?”

  林成和赶忙接话道:“我过去瞧瞧。”

  等了没一会儿,林成和带着一名看着三十出头,身穿道袍的年轻道人走了进来。

  这道人气质不俗,双目炯炯有神,走路时脚下听不到半点声音,显然是有些修为在身上的。

  道人进屋之后,林老爷子将对方请到上座,然后又将阿缠介绍给对方。

  “这是我外孙女,名叫季婵。这位吕道长,是我们林家的救命恩人。”

  见那位吕道长看过来,阿缠朝对方点头示意:“吕道长。”

  吕道长的目光从阿缠脸上扫过,微微颔首。

  等几人落座之后,不多时,一名少年被一位妇人牵着手走了进来,来人是林成礼的夫人与小儿子文景。

  阿缠与这位二婶见过礼,转头便见到林文景正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文景。”阿缠主动朝他招招手。

  林文景却躲在他娘身后,并不回话。

  林二夫人有些尴尬地和阿缠解释:“这孩子前段时间受了惊吓,一直没缓过来。”

  阿缠并不在意,小孩子记性本就不大好,两年多不见,想来他已经不记得季婵这个姐姐了。

  人都到齐了,拜师仪式也就正式开始。

  仪式并不如何复杂,吕道长不过是要求找个正式的场合与时间,在林家人的见证下,将林文景收入门下。

  喝了拜师茶,吕道长拿出一枚令牌交给林文景,对他道:“这是师门的令牌,你且收好。日后待你修炼有成,为师便带你回师门。”

  “徒儿记下了。”林文景双手接过令牌,给吕道长磕头。

  一家人都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阿缠瞧了眼那令牌,看着像是古物,想来这位道长应当是有些来历的。

  拜师仪式结束后,林老爷子便有些精力不济,却又想和阿缠说话,阿缠便劝他,说明日还会来探望他,让他先回去休息,这才将人哄走。

  阿缠一直在林家留到晌午,用过饭本来想要告辞离开了,忽然见一名丫鬟小跑进来,一脸急切地朝着林二夫人道:“夫人不好了,小少爷被魇到了,一直醒不过来。”

  林二夫人扔下手里的筷子就往外跑,林成和也担心自己的儿子,转头看向吕道长。

  前阵子遇到妖兽的时候,他这小儿子受了惊失了魂,就是吕道长治好的。

  吕道长不紧不慢地起身,对他们道:“一起去看看吧。”

  他这句一起自然也包括了阿缠,阿缠总不能这时候走,便也跟着去了二房的住处。

  此时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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