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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天生的,现在还说不清呢,“那怎样?”

  “这座碑不知怎的,产生异变了。”庄乐山道,“它突兀出现,自然有人前去探看,但那人很快发现,只要触到碑石,便会在其上留名,被分到所持兵器的那一类中,按照实力来进行排名——譬如你现在去碰一碰它,便会被分到‘剑’中,和其他使剑的高手一同记在碑上。”

  “这实力该如何拟定?”

  “重点就在于,这实力的拟定!”庄乐山说着说着,眉间紧锁,“起初,它只会粗略按照境界来进行区分,但你可以看到前几名高手名讳。只要你前去挑战,将那人击败,那么,你的名字便会顶替那人的名字,一路高上。你说的不错,兵器是否神兵,只取决于拿着的人是谁,这样下去只会行至一个结果——对天下第一的角逐!”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在这天下,敢说自己全不为名的人有几个?扪心自问,若是有人敢在她面前顶着“天下第一剑”的名头洋洋得意,徐行不保证自己心里会毫无波澜。此碑一出,眼见便会引起修者乱斗,红尘诸人对大宗不满,便会将满门心思寄托在横空出世的个人领袖上,并且,最可恶的是,六大宗还不能不参与!

  时局已经乱了。若是穹苍没有先下手为强,在这兵甲录上十占三四之位来彰显自己第一仙门的实力,威信恐怕还要大打折扣。

  这纵横碑在昆仑。除非能让昆仑早就出手将其压下,但想也知道,那群老头老太还在沉迷手搓丹药,能活着比拼“天下第一铅”就不错了,不能再要求伊们更多。

  徐行听完,平淡道:“知道了。此事我会处理。”

  好大的口气,吃韭菜了吗?!庄乐山震惊道:“你处理?你要怎么处理?”

  “这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徐行指了指自己,笑嘻嘻道:“喏,天下第一剑。”

  然后又指了指靠着自己膝弯睡着的寻舟,“这只,天下第一爪。再来一个,穹苍颜面不要尽失的指标不就达成了?若是实在没有信心,将便宜师尊搬出来参与一下,天下第一苟。哈哈。”

  寻舟睡梦中:“哈哈。”

  “……”徐行变脸极快,大怒地一把揪住他嘴唇,“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懂我的幽默,只会在那鹦鹉学舌!”

  寻舟:“?!”

  “够了!”真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庄乐山跳起道,“你现在都已叛出穹苍,还说什么?!”

  徐行八风不动地坐在那,闻言,抬眼,笑了。

  “你手下那几十个驿阵,可是创造了我不少谣言。哼。”徐行邪恶微笑道,“我叛宗是真我知道,所以我做什么事都不需再有顾忌……但你们若是想跟我割席,看看谁信?”-

  上一次来昆仑,是上辈子了。

  徐行与寻舟就这般光明正大进了昆仑边境,发觉守着边境线的那几个昆仑门人正昏昏欲睡,好几个一看便不太妙的凶神恶煞之人进进出出,他们也淡然处之,丝毫不管。不过,徐行以为,这也是智慧之举,因为看那几个门人颤颤巍巍的样子,恐怕一拳过去就要当即跪下求他不要死了。

  不愧是无法无天之地,逃犯的天堂。

  无尽海在昆仑西侧,是整个昆仑境内唯一一片水域,却是九界中除了东海外最大的海洋,除此之外,便是连绵不断的雪山。

  不似穹苍一般,百年间都够门派重建一遍了,昆仑至今还没有玉龙,法器也少之又少,出行多半靠两条腿,徐行张望半天,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此地竟然和她上次来时无甚差别。

  街上竟然还算热闹,有自少林赶来的流民混在人群之中,茫然地寻找落脚之地,很快便被几个眼尖的小道士瞥见了,迎上去道:“道友,你们需要空房么?”

  流民连声道:“不用,不用。你也看到了,我们逃难过来的,怎买得起空房?”

  “什么买不买的,那样客气做甚?昆仑别的没有,空屋子多!不用买,只要五个铜子,贫道便替你们寻一处宽敞院子,如何?”小道士见他们面露难色,机灵道,“若是实在囊中羞涩,那也不勉强,就当广交善缘了。这样,北郊便有一处,你们往北一直走,敲一敲那家的门,等一柱香都没人开,便直接进去住就可以。”

  流民傻道:“那五个铜子是……?”

  小道士道:“哦。那里面可能有尸体,或者鬼什么的。你懂的。若是有五个铜子,贫道便替你们超度一下,这样住的会舒心些。”

  流民:“哇啊啊啊啊啊!!!”

  徐行:“……”

  果真是民风淳朴。

  二人并未径直前往昆仑找寻玄真子,而是打算先行去客栈茶楼打听一番最新消息,于是找了个最热闹的酒楼坐了,点了一桌子汤汤水水茶茶酒酒的,徐行另给寻舟点了几碟绿叶鲜鱼,询问道:“还吃得下?”

  “师尊。”寻舟伸舌舔了舔她递来的筷子尖,道,“我还没那样严重。”

  徐行看他面色如常,心头却总是替换成那万年库中见着的鲜血淋漓模样,总是不太舒服。

  降魔杵至少三月内无法动用。虽说寻舟早说过他捱了这么久,不差这三月,让她不必担忧,可徐行当师傅的,自然希望他能受的苦越少越好。昆仑炼丹之风臭名昭著,都掩盖了曾经以药入丹的名气——她曾经还替哪个老头试过药呢,的确下的剂量很猛,效果显著。

  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什么药丹能缓解一下徒弟仔的症状……

  徐行沉思之间,忽觉小腹一抽,一股奇异的感觉自丹田向下——她有些困惑地往下看了眼,还以为难不成是自己长鲛珠了,后来又发觉不是,因为那麻痒的感觉径直穿过大腿小腿,甚至到了脚底。

  她动了动脚腕,试图将这奇异的痒感甩掉,然而,这触觉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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