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的区别?!不都长那样!”
“先不论他死没死,我看穹苍也只是为了拿这个来堵我们的嘴吧。黄时雨死了,那个大驾回来的什么鲛人倒是可以顺理成章封尊了,九重尊?鲛人也能称尊,他干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看那个小白脸样我就来气,长得好看就是有用,说他两句一堆人上赶着护着,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还是那句话,谁知道他有没有替徐行隐瞒?说出师了,早就割袍断义了,又有谁看到了?”
听到这两段,徐行已无心再等,戴上斗笠,匆匆走入风雪中。
消息传到昆仑,通常都已晚了十来天。她相信亭画说过,黄时雨的性命不会有问题,至于另一人……也就是说,寻舟至少十天前便已回到穹苍。
她不知为何,忽的对自己冷静地说,你急什么,你又一定笃定,他立马会来找你?
从前什么景况,现在什么景况,不清楚么?
就在此时,神通鉴忽的大叫道:“鹤!!快看!!鹤!!!”
天边一道鹤影掠过,徐行立刻闪身靠到路旁一棵槐树之下,抬眼看着那只鹤盘旋了一阵,没发觉什么,终于展翅离开。
她扣紧斗笠,将边沿再往下拉了拉,准备离开,正在此时,她神色一定,猛地回头!
寻舟头上沾满霜雪,站在她背后,已不知静静看了她多久,或许她坐在酒馆中时,他便已经在这里了。
他见她发觉,很浅地笑了一笑,一如往日,好似这三年没有过去,他依旧在山上等着她:“师尊,你不想见到我么?”
第205章 反问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舔爪……
#205
徐行恍了恍,但也只有一瞬,掌际传来的刺骨寒凉令她无法忽略地垂眼看去,寻舟握住了她的五指,同样也为这不再发着暖热的指尖而微微怔神。
“……”
沉默中,他竟松了手,往后一退,旋即,自她的腕间摩挲着抚向手肘,隔着衣物很轻地捏了一捏,确认这内衫是否妥帖:“冷吗?”
“还没出正月,不冷还热么。”徐行扯了扯唇角,顺带将袖子也一并扯回,余光看了眼街上人群,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个斗笠,挺不客气地盖在寻舟脑袋上,往下一压,他半张脸连带着眼睛都掩在帽沿下,不仅是别人,她也看不到了。而后,她低声道了句“边走边说”,便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
过年过节的,两人结伴往偏僻的地方走太过引人注目,藏在人群中反倒安全,四处都是烟花爆竹声,迎面的行人也是说说笑笑的,大雪纷飞,寻舟的霜发也不再鲜明——
其实,再怎样安全,都没有让寻舟找一个能可独处的地方对谈安全,但徐行不知怎的,并不想这样做。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寻舟的回归,似乎让她被迫看见了面前的现实背后,更深一层的现实。
“……不是说了要五年么?”徐行仿若无事地开了口,“怎么三年就回来了,这就完成了?”
寻舟道:“我为什么三年就回来,师尊不知道缘由吗?”
徐行一顿:“通道成功关闭了没有?”
寻舟道:“师尊现在想要怎样的答案。”
“……”徐行斗笠下的额角青筋一抽,假笑道,“谁教你用问句回答问句的?皮痒就找棵树蹭,我现在没有功力抽你,请自便。”
寻舟抬起眼,眼底的黯光在阴影中一闪而过,他仍是不答,只问:“我不在身边的这几年,师尊过得好吗?”
穷的都快没得穿裤衩了,徐行都快气笑了:“你看我这样很像过得好?”
“嗯。”寻舟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师尊教的。”
徐行面不改色地一掌过去,险些被愈发厚弹的鱼皮反震到虎口开裂,寻舟被她这一掌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咳了几声,胸口一阵闷痛,差点吐血,一师一徒就这么在原地静静各疼了一会儿,竟还暗自都挺满意的。
“走了。”徐行轻飘飘捞了他斗笠一把,转头道,“要说过得很好,没多好。要说过得很差,也没多差。能吃能喝能睡能跑,各有各的烦心事,但比起从前,都还好了。所以,你去穹苍也好,回海底也罢,不用你费什么心。好了,九重尊,别跟着我了,大家不认识我这张脸,却是绝对认识你这张脸的,被发现了可是很麻烦啊。”
有寻舟跟着,她脸上的伪装就完全失去效用。徐行说罢,便往前走,寻舟将覆在胸口的手放下,站在原地,只看着她,没再跟上了。
“说谎。”寻舟缓慢而笃定道,“师尊若当真觉得好,为何会不想让我见你?”
“真是奇了。我不想见你,就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不能是我自己不想看见你?”往日里他说这话,徐行不好生修理他枉为良师,此刻,她只回首挑了挑眉,抱臂调笑道,“你倒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了。”
“我不一定了解师尊,但师尊却定然很了解我。”
寻舟遥遥注视着她,风雪中,耳边那黯淡至极的红玉沾染一点白尘,微微晃动,三年光阴,剖腹取珠不知多少次,却未在他容颜上留下哪怕一道划痕,他定定道:“我不在乎师尊究竟是人还是妖。或许师尊很在乎,但小鱼不在乎。鲛人本就是半妖,你为人,我便随你做人,你为妖,我便一同成妖,不论你站在何处,我永远……都是你的同类。摆脱不了的同类。师尊便是了解这点,才不想再与我见面吧。”
徐行不语,眉峰微不可见地一抽。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师尊如今定然在想,本就已经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管儿女情长这点小事,你爱去哪去哪,爱见不见,只要别来找麻烦,至于三年前是怎么说的,怎样许诺的,反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