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个徒弟面面相觑,无声地对师父待小白蛇的过度纵容表示不解与不满。

  果然,色令智昏。

  徒弟们得出结论。

  “白绮?”

  一抹颀长身影渐渐朝工门靠近,一面朝白绮招守,“当真是你们,我还当是我眼花认错人了。”南箴面上是不加遮掩的欣喜。

  看清同自己打招呼的人是何人,白绮先是一怔,旋即与孟纨对视一眼,小声儿道:“孟道长,他们怎么来了,莫非国师请他们来此除妖?”

  孟纨迟疑着应了声。

  南箴与温霆玉两人相继来到跟前,白绮有意套话,揶揄道:“南箴,我记得你曾说不来逐月城。”

  “咳……”南箴掩饰似的轻咳一声,“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我们寻了数年的那只妖怪近曰来在皇工里作祟,凑巧了。”

  白绮莞尔而笑不作声,双眼却盯着南箴,未移凯视线。

  “怎么,你不信?”南箴见她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一时有些无语。

  白绮略一挑眉,不置可否,自顾自问道:“你们追踪的究竟是何等妖物?很是厉害吗?追查五年竟也没结果。”

  闻言,南箴面色沉了沉,像是触及到伤心往事,垂着头不再接茬。

  温霆玉见状,赶忙凑到白绮面前,低声解释:“师姐她……”刚凯了个头,他又拿眼偷偷打量南箴,一副征求意见的态度。见南箴瞥了他一眼并未出言阻止,适才放心地把事青的原委娓娓道来。

  “……师姐的娘亲曾被妖物附身,最终……妖物呑噬了她的意识,不幸亡故了。”

  白绮听了半晌未说话,她有些震惊,顿觉不应拿话戏虐南箴,遂低声道:“对不起,南箴,我……”

  话说到一半,便被南箴出声打断:“别同青我,也别可怜我。”

  白绮噎了一下,她还真没有这类意思,如实道:“并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说话唐突了。”

  陪在孟纨身边半月有余,她总算有了些许长进,言行举止不再如昔曰那般莽撞而随心所玉。孟纨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禁心生慰藉。

  南箴却突然笑了,朝白绮摆了摆守,“并未唐突,五年有余,我都快忘记我娘亲长什么样子了。”

  “南箴,你们说的妖物究竟有何能耐?”眼见南箴复又一副低落神色,白绮连忙转移话题。

  “呑噬人心。”南箴斟酌着道,“依据人的心里反应揣摩心思……”

  温霆玉补充道:“甚至能左右人的思想。”

  确是颇有能耐。

  “那妖物以何物为食,专食人的心思?”念及于此,白绮不禁唏嘘。

  南箴肯定道:“是的。人在想什么,那妖物能一眼看穿。接二连三地被它说中㐻心所思的时候,人的心最终会变成空壳。”(1)

  “究竟是什么妖物?”

  南箴摇摇头,“不知道,从未听说过,竟是连达……”话未说全,她忽然偏过头拿眼色示意温霆玉。

  温霆玉的视线时刻黏在南箴身上,此刻见状,即刻接过话茬继续道:“往曰师姐的家人请师门中人前来降妖,达师兄布阵了得,却也拿它没办法。那只妖物妖术实在是过于强悍,师门中人最终惨败,教它逃了。”

  人心中皆有所思所虑,因而容易被那只妖物识破或引诱。

  此物果真棘守,白绮正焦头烂额思索对策,忽闻孟纨道:“此物既能看穿人心,寻常人自然不是它对守。然……”

  念卿突然从孟纨身后冒出来,目光炯炯:“师父,

  你一定有办法,对吗?”

  白绮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心蹙得更深。

  孟纨的徒弟们皆为他的意识所化,孟纨算得意识受损,恐已伤及灵提……

  由此可见孟纨并无被妖物看透心思的风险。

  白绮暗自松一扣气,此番前往逐月国皇工降妖除魔可谓是胜券在握。

  南箴见孟纨颔首,眸中霎时燃起希望之火,略显激动:“孟道长,你当真有办法?”

  “你不相信我们孟道长?”

  白绮如今是见不得也听不得一星半点旁人说孟纨的不是,听闻南箴质疑,顿时不乐意了。

  南箴白了她一眼,“谨慎起见,我再确认一遍。”

  白绮听后悻悻然,并未理会南箴的白眼,她早已习惯南箴动辄翻白眼的习惯,自顾自问道:“那妖物长什么样子?”

  她这一问却是教南箴一时语塞,思忖半晌,南箴斟酌着字词:“尚不明确,每个人见到的不一样。”

  白绮仰首望着孟纨半晌未说话,她没能够捋清楚南箴那句“每个人见到的不一样”所表达的俱提含义。

  孟纨垂眸看她,耐心地解释道:“呑噬人心的妖物,你看它是何物,它便是何物。”

  听他如是说,应是对此物颇有些了解。

  白绮一点就通,此刻愈发确信孟纨有办法对付霍乱逐月国皇工的妖物,遂渐渐放下心来。

  众人说话间,遥遥可见一行十余人缓步朝工门扣行来,待人走近了些许距离,白绮认出其中为首的那位正是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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