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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敌处理完最后一份军务,从书房回到内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暖黄的光线下,穿着小猫睡衣的幼崽像一团毛球般睡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他的“工作”,小脸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恬静。
那截歪歪扭扭的粉色“围巾”雏形,像一朵笨拙却努力绽放的小花,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万敌的脚步放得极轻。他走到阿尔法特身边,单膝蹲下,熔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孩子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极其轻柔地、如同拂去珍宝上尘埃般,将那根小小的钢针从阿尔法特松开的指间抽出来,又将那团毛线和小半成品仔细收好。
然后,他动作沉稳而小心地将熟睡的小家伙抱起来,走向卧室。
幼崽温热的小身体依偎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呼吸均匀。
万敌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阿尔法特用稚嫩笔迹画的那张“全家福”:
高个子黑袍的帕帕、穿着盔甲的万敌哥哥、色彩斑斓的白厄哥哥、穿裙子的风堇姐姐和小伊卡、一团小黑影,还有一只小小的火红奇美拉。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阿尔法特的家”。
这是小家伙从之前他在那刻夏老师那边的住所拿出来的“宝藏”,如今这份宝藏的留白都被小幼崽一点一点填上去了。
悬锋之王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了一个近乎温柔的弧度。
那弧度很淡,却如同熔岩深处最炽热的火焰,足以融化钢铁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