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背脊,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喝了药,将军带你去找更好的大夫看看,嗯?很快就不难受了。”
或许是将军怀抱的安稳太令人沉溺,或许是那低沉温和的承诺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云归程终于抵抗着那刺鼻的苦味,极其缓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那碗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
每咽下一口,小脸都皱得紧紧的,看得景元心尖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紧。
他现在总算是能理解白珩姐对这小家伙几乎是溺爱的纵容,也明白了师父说的那句“慈母多败儿。”
光是看着这样一个小家伙在自己怀里病恹恹的心脏也跟着一起疼,恨不得自己能代他受罪。
药效尚未显现,小家伙依旧蔫蔫的,只是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不再那么昏沉。
景元不敢耽搁,立刻取过自己那件厚重保暖、内衬柔软貂绒的将军披风,仔细地将云归程整个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
那宽大的披风几乎将他完全淹没,更显得他像个精致易碎的娃娃。
景元将他稳稳地抱在臂弯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温暖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