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亏钱亏地。
李复提笔蘸墨,开始写信。
书房里,烛火摇曳,映照着李复凝重的面容。
"凡寺庙田产超二百亩者,余者尽数归公。"
李复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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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令虽然看似严厉,实则还是留有余地。”
“只是,一刀切,不现实。”
“寺庙有大小,僧尼有多少。”
“不如划级而治。”
李韶看了一眼李复写的信。
“夫君这么快就想到了一些可行之法?”
李复笑了笑。
“只是提一些眼下能想到的建议而已。”
“至于是否采纳,也是要看陛下的抉择。”
“寺庙不止有田产,还有香火呢。”
只是土地不交税?
那香火就成了可操作的东西了。
所以,香火,也要收税。
只是,不能一下子都给人打懵了,总要.......留一口气。
窗外秋风掠过,树叶枯叶刷刷作响,又掉落不少。
李复提笔蘸墨,笔尖悬于纸上。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快到超乎他的想象。
暮色中,一骑快马自大宅侧门而出,奔往长安方向。
伍良业怀里揣着泾阳王府的牌子,连夜赶往长安城。
一大清早,李世民起身,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赤脚踏在温润的玉簟上。值夜的宫女们立刻捧着铜盆、巾帕跪成一排,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王德守在殿内小心侍奉着,有内侍从殿外走进来,低声在王德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时辰了?"
皇帝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王德轻手轻脚的走到李世民跟前。
“回陛下,刚到寅时。”
说着,自然而然的从旁边托盘上端起一杯参茶递上。
李世民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眼角瞥见窗外依然漆黑的天色。
套上赤黄常服,李世民走到捧着铜盆的宫女面前。
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彻底清醒。
“陛下,泾阳县那边,有消息。”王德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李世民疑惑。
“是泾阳王殿下身边的伍护卫,连夜来了长安,拿着泾阳王府的牌子,守城的将士验过了身份牌子之后,把人用吊篮吊上来了。”
“这会儿,伍护卫在宫门口候着。”
李世民拿过布巾,抹了一把脸。
“让他去甘露殿。”李世民说道。
大半夜的就来长安,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着人去东宫,让太子也过去。”
“是。”王德应声。
甘露殿外,李承乾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让随行的内侍留在门口,自己推门走进了殿中。
甘露殿内,烛火通明,李世民负手而立,凝视着殿外渐亮的天色。
“阿耶。”李承乾拱手行礼。
“无需多礼。”李世民应了一声:“方才王德说,泾阳县庄子上来信了,伍良业大半夜启程从庄子上到长安,进城都是靠着吊篮。”
“你说,那边会有什么消息呢?”
李承乾低头思索。
“前些时日,儿臣倒是给王叔送了封信过去,说了说阿耶要处理佛寺的事情。”
“儿臣猜想,应该跟那封信有关系。”
不多时伍良业风尘仆仆地踏入殿中,面向两人,拱手行礼。
“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李世民抬手示意他起身:"怀仁让你连夜入长安,可是泾阳出了什么变故?"
伍良业从怀中取出一封火漆封缄的信笺,双手呈上:"殿下命末将亲手将此信交予陛下。"
王德接过信,转呈给皇帝。李世民拆开火漆,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字迹。
随着阅读,他眉间的凝重渐渐舒展,最后竟露出一丝笑意。
李世民看完之后,将信件递给了李承乾。
“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