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献死了,这消息你肯定知道了。”李复阴恻恻的盯着宇文运:“别想着将这件事全都推到卢献身上,你们就能置身事外了。”
“卢承庆回来,这事儿,卢家也捂不住。”
“跟卢献有关的,卢承庆会亲自结果了他们。”
“否则,整个卢家都要被牵连,范阳卢氏,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百年声望,毁于一旦。”
“处理不好,所有卢家人在外都抬不起头来。”
“你还寻思着,这事儿一个卢献就能担了全部呢?”
“卢献一脉全都完蛋,你宇文家,也是一样。”李复恶狠狠的说道:“当然,你宇文运本就是个孤儿,现在除了老婆孩子,也没多少亲戚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跑不了,你和卢献做下的这些事,足以让你们这一脉,彻底死绝。”
“也别指望着宇文士及,人家宇文士及跟你们,没关系。”
宇文士及虽然也姓宇文。
但是就跟自己的老丈人李绩姓李一样,人家原本是不姓这个的。
不过宇文士及家,那是祖上的事儿,但凡他们想要改,那都随便改了。
“大云寺里这么多人惨死,卢献一把火给自己烧了,算是便宜他了,但是你既然还活着,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好死!”
“那些人的痛苦和绝望,如果不让你一一品尝,都对不起盘旋在大云寺上方的那些无法投胎的冤魂!”
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自己的地盘上搞这些。
不让你死的惨烈一些,会让人家以为,泾阳王李复,是个好欺负的。
自贞观元年开始!李复就不会再是那个被欺负的无处发声的李复了!
欺负过他的人,都死了!
李复自己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李复对着苏定方比了个手势,苏定方会意,立即带人将宇文运拖了出去,用布条勒住了他的嘴巴,四肢全都绑的结结实实。
至于他身上的箭伤,会有人给他医治的。
现在宇文运是死是活,他自己说的可不算。
怎么着也要让他活着看到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一个个的死在他面前。
如此,他才能体会到,当初被他残害的那些人及其家人,有多么绝望。
当然,如果宇文运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的话。
将宇文运带走之后。
李复转过身,和颜悦色的看着地上瘫坐着的两个老登。
“哎呀,看过这么多,吓坏了吧。”
“你们两位,也是老人家了,当然,看在你们这么大的岁数上,按理说,不应该对你们这样那样什么什么的。”李复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过呢,也需要你们两人配合,供词,签字画押什么的,没问题吧?”
两个老头拼命点头,花白的胡子抖得像风中的枯草。
眼前的年轻人,太残暴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办案的人。
“你看,早这么乖巧不就好了,配合一下,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懂吗?”
“一把岁数了,不经折腾,都活到这个年纪了,是吧,别再添乱了。”
“好好为自己想想。”
“做人嘛,自私一点,才能活的舒坦。”
李复的言外之意,就明摆着告诉他们,别再想着隐瞒什么了。
瞒不住,都被一锅端啦。
没有剩下的,需要他们豁出命去维护的了。
南山别院搜查出来的所有东西全都装进箱子里,贴封条,这些,都是要运送到长安城去的。
不交给刑部,也不交给大理寺。
而是直接进百骑司的衙门。
因为刑部出家贼的事,现在李世民更信不过刑部了。
至于大理寺。
大理寺底下也没干净到哪儿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三省六部,各个官衙,都在自查。
查出问题,直接处理,毫不留情。
本就精简过的官员,再经历一番自查,都不知道要查出多少事情,空出多少位置。
也不用怕空出来的位置没人顶,多少人如狼似虎的都盯着呢。
现在朝廷的位置,多紧缺?
更别说,明年,贞观六年秋,朝廷第二次开科取士,到时候,又会有一批新鲜的人才出炉。
别苑里的东西都被查抄一空之后,苏定方过来请示李复。
“殿下,别苑的东西,都已经清点完毕,登记在册。”苏定方说道:“这别苑......”
“这地段是好地段。”李复说道:“直接推平,也可惜了,先空着吧,宇文家的家产被抄没,也是要等候朝廷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