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填补最后两处阵眼。”他抬手一挥,如墨的黑气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而来,“让师叔瞧瞧,炎霄教了你多少本事?”
丫棠本能地催动心口青莲,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出现的并非防御屏障,而是三百道青色锁链虚影——宛如蛟龙出海,轻易穿透黑气,竟将玄冥暂时禁锢在原地。
“这是……七峰锁灵阵的本源之力?”丫棠自己都难以置信。更奇妙的是,阿木此刻如同流星般融入锁链,使得那些虚影逐渐变得真实可触。她恍然大悟:青莲宗代代相传的锁灵阵,其核心力量本就源自守阵人与圣女的共生关系,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
玄冥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他体内浮现出瘴魅王的本相,那张由无数痛苦面孔组成的巨脸,仿佛是地狱的使者:"愚蠢!当年若不是青莲宗背信弃义,本王早该……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源自一柄赤红如血的长剑,炎霄恰似鬼魅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了重重围困。那锋利的剑锋,犹如闪电划破长空,从后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情地刺穿了玄冥的心脏。然而,真正致命的,却是剑身之上缠绕的风纹——那是阿木分离出的部分灵体,宛如灵动的精灵,轻盈地翩翩起舞。
趁着这绝佳的时机,丫棠犹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冲向青铜柱。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初代守阵人遗骸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而来。这一次,她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三百年前的真相:初代圣女的确启动了血祭,但目的却是将瘴魅王分魂封印在七峰之下,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被深埋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而初代守阵人之所以甘愿慷慨赴死,是为了在阵法中播下净化之种,恰似一盏熠熠生辉的明灯,照亮了那片黑暗的世界。
“原来我们都错了……”丫棠泪如泉涌,她高高举起那朵新生的青莲,将其根系如同灵动的蛇一般,巧妙地植入青铜柱的裂缝之中。阿木的灵体立刻如春风拂面般与之配合,携带着守阵人遗骸中的青光一同注入其中,仿佛是一场庄严肃穆的仪式,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带来了无尽的希望和勃勃生机。
天地之间,响起了清脆悦耳的琉璃破碎之声。已经扩张到极致的空间裂缝,突然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凝固住了,继而开始缓缓地愈合。玄冥的身躯宛如脆弱的陶器,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瘴魅王那凄厉的哀嚎声,从每一道裂缝中源源不断地传出:“不可能……净世青莲明明已经……”
“涅盘重生。”炎霄潇洒地抽回长剑,凝视着剑身上逐渐消散的黑气,“这才是初代真正的后手。”
当最后一丝黑气如轻烟般被新生青莲彻底吞噬,那七名原本垂死的守阵人,犹如被惊扰的蛰龙,突然间纷纷睁开了眼睛。他们心口的封魂剑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如落叶般自动脱落下来,而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也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更为神奇的是,祭坛底部镶嵌的莲子碎片,宛如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纷纷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飞向丫棠,在她的周身欢快地旋转着,最终如流星般融入了她心口的青莲之中。
阿木的虚影重新凝聚,却比先前淡薄了许多,宛如被晨雾笼罩的幻影。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丫棠发间的白发,眼中满是深深的歉疚。通过灵韵共鸣,丫棠终于洞悉了共生契约的代价——她的寿元正在如潺潺流水般与阿木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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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怕。”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恐惧和不安。她紧紧握住少年那透明的手腕,仿佛那是她在这风起云涌的世界中唯一的依靠。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风纹在自己的皮肤上如游鱼般游动,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话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就在这一刹那,脚下的祭坛突然亮起了古老的纹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些光芒如同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祭坛都笼罩在其中。而初代守阵人的遗骸,也在这光芒的照耀下,缓缓化作无数的光点,腾空而起。
这些光点在空中飞舞,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而美丽。它们一部分融入了阿木的虚影之中,使得阿木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和真实;而另一部分则如流星般坠入七峰地脉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最后一丝光点也融入地脉之后,天空中的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驱散一般,迅速散去。阳光重新洒落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
而此时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原本被阴霾笼罩的七峰,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丽。山峰之间的云雾也渐渐散去,露出了隐藏在其中的山谷和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