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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凤药就在不远处瞧着她,不动声色。
她的犹豫,代表她没忘了这个邀约,既然没忘,却不太愿意去,证明她心中有鬼。
凤药拐头回了落月阁。
做了会儿女工针线,正是应下皇上请求,求她做个荷包。
她不耐烦针线上的事,拖了许久,此时才动手。
听到脚步声到自己门前,又过了片刻,门才被人叩响。
凤药打开门,如常请她进来。
“请坐,几日不见,你怎么这样生分?”
图雅坐下,东张西望,不与凤药对视。
“姑姑今天心情不好,才邀你来坐坐。”凤药为她沏了热茶。
图雅没接话,盯着茶水发愣,满身汗味。
“贡山来信,说金大人所住之处,被一场大火烧为灰烬。”
她说得缓慢而沉重,眼睛一眨不眨默默观察图雅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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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雅接茶的手顿了下,将茶拿过放下,问道,“大人如何?受伤了吗?”
“奇怪的很,下人们直到房子烧光才发现。”
“信上说得含糊,我正想请皇上彻查,总要说个明白,若是……烧死,也该有把骨头才对。”
凤药艰难说出“烧死”这两个字,眼圈红了。
“信上没说有没有遗体?”
“不曾提起。”
凤药的心一寸寸凉下去。
她虽无证据,但图雅实在不擅长说谎。
她的眼神动作都在出卖她自己。
她就是放火之人。
凤药很想直接问她,是不是杀了玉郎才放的火。
但想到此女狡猾残忍,又惯用毒药,不知玉郎可有受什么罪?
“你走的时候,肯定和他告别,他可有托你捎话或东西回来吗?”
图雅大脑一片空白,张张嘴,愣半天一笑,“大人与我不熟悉,又少言寡语,所以……不曾托我带话。”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可她的惊愕太明显。
对于凤药这等阅人无数,整日和官场老狐狸们打交道的人来说,一眼看穿。
“也是。”她一脸忧愁道,“你喝茶呀。”
“我可能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了。”
“姑姑不过去瞧瞧?”
图雅终于主动问了今天来访的头一句话。
见凤药摇头,她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凤药聪明,很怕那边保留现声场,万一有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就糟了。
凤药读过信后,当即寄出一封言辞激烈的回信。
痛骂郡守对朝廷特派钦差不负责任,令其遭歹人毒手,对治下管理不利,玩忽职守。
责令其将失火所有细节全部写清楚,八百里加急送至京城。
不然等着提头来见。
她不曾对任何人这般凌厉,想必收到信后,那个“老官迷”会认真调查回信。
遇事不能慌,若要骑快马昼夜不停亲自赶过去,也得二十几天才赶得到。
她现下需要冷静、耐心。
金大人,你身经百战,整日与最危险的分子打交道,想必拥有常人不能有的警觉。
现在,你的妻子命你,万不能辜负她的信任,好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