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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嘉明跟我说过,基地里有人谈恋爱跟结婚,那就说明还是有这个制度的吧?”

  闵疏低着头,嘟嘟囔囔地盘算起来:

  “既然还有这个制度,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吧,现在这个时候,婚礼就不用办了。”

  闵疏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了,现在男生和男生能领证吗?”

  魏长川没回应他,闵疏眨了眨眼,在屋内暧昧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听到了男人略微沉重的喘息声。

  下一瞬,他的身体被紧紧抱住,男人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

  闵疏微微睁大了眼睛,睫毛上下眨了眨,感受道魏长川灼热的怀抱,和箍得格外紧的双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刚才好像是跟魏长川求婚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闵疏一愣,接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小声道:“……这儿也买不到戒指呢。”

  求婚的时候没有戒指,好像有点不够正式,再不济也应该拿点花——闵疏有点后悔,觉得这么求婚太草率了,可这岛上荒郊野岭的,好像也没地方能弄花来……

  闵疏正想着,却忽然被人抚住了脸颊,接着,魏长川贴了上来。

  闵疏被吻了个正着,不觉仰起头,魏长川缠着他,用力地亲吻他的嘴唇,甚至还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啊。” 闵疏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哥,你干嘛……”

  魏长川闻言看向青年,闵疏躺在床铺上,被他洗得很干净,从发丝到目光都是柔软的,将自己全然信赖地展现在他面前,这么乖,刚才还跟他求婚。

  魏长川注视着他,越发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失去这样一个人。

  于是他低下头,在青年柔软的面颊上咬了一口:“想吃掉你。”

  想用比婚姻更加牢固的东西将闵疏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视线范围内,让青年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能看见。

  闵疏被他咬地有点痛,不觉闭了闭眼:“我没办法被吃掉的……”

  随即,他想到了注射自己的血清之后奥古斯丁的那副样子,猛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将埋在他脖子旁边的魏长川推远了些:“不、不能吃,别碰到我的血——”

  魏长川刚在他的颈侧留下半圈齿痕,被他推着肩膀往后仰了仰,却没松开他,像是肉叼进了嘴里不愿意松口的狗,在他微微发红的颈侧皮肤上吻了吻。

  那个吻接着向下,都十分轻柔,但闵疏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甚至开始微微发抖,直到到了被子下面,他猛地红了脸,伸手揪住了被单:“哥……别、别这样……”

  闵疏喘息向下伸出手,试图阻止魏长川,却被对方抓住了手:“不会碰到你的血。” 男人抬起头,眉眼间皆是化都化不开的欲色,与他缓缓十指相扣:“我换个方式吃。”

  ·

  到了第二天,闵疏被一阵饥饿叫醒了。

  他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不再像之前那般食欲不振,胃袋健康地收缩,告诉他身体需要食物了。

  闵疏睁开眼,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接近极昼,日出的时间越来越早,闵疏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睛,看见身边的魏长川还睡着。

  闵疏看着身边这张俊脸,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微微红了脸。

  窗帘没完全拉紧,一缕阳光从空隙里映入,直接照在了魏长川脸上,然而就这样他都还没醒。

  闵疏看着他,这才发现魏长川面上的疲色。

  男人闭着眼睛,就算是睡觉,眉头也是微微蹙的,眼下有些青黑,嘴角向下撇着,似是睡着的时候也不太安稳。

  明明昨天那么凶,现在又是副可怜样。

  闵疏见他这样,有些心疼,把昨天男人是怎么弄他的都忘了,觉得魏长川这几天在基地那边应该也没怎么休息好。

  他直起身,俯身过去将窗帘拉拢,给魏长川掖好被子,不打算叫醒他。

  他轻手轻脚地溜下床,走到客厅里,按开灯,一眼就看见了胡嘉明。

  黑瘦的青年蜷缩着长手长脚,有点委屈地睡在单人沙发上,身上搭着块儿毯子。?这人怎么睡在这……闵疏心里刚升起疑惑,结果一转过了头,就看见了睡在壁炉旁边的克里斯丁。

  金发男子毫不客气地占据了胡嘉明的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枕头被他抱在了怀里,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落在地上。他还把翅膀放了出来,虽然折叠着,却还是很大的两根,支棱在男人背后,如果不是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他这两对翅膀估计早就被烧着了。

  闵疏这才想起昨天他没给这两个人各自安排好窝,结果导致胡嘉明没争过克里斯丁,床铺被抢走了。

  这时,胡嘉明在沙发上动了动,醒了过来,看见了闵疏:“闵疏,你醒啦?”

  闵疏回过头:“嗯,我没事了。狗儿,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伤口上药了没有?”

  胡嘉明眨了眨眼,像是清醒了些,紧接着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嘤嘤’了两声后就开始抱怨:“有!我腰酸背痛!那个老外把我的床抢走了!”

  他委屈极了:“呜呜呜,我昨天在这个沙发上睡的,现在到处都好疼啊——”

  “好了好了,” 闵疏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头,道:“对不起啊,我昨天忘记这件事了,今天晚上我就再给你铺一个床,这样你们就不用打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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