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被无情地扯入青铜球中。
“叮铃铃……” 清脆而诡异的声响从青铜球传来,操纵者神色紧张,急忙收回丝线,将青铜球塞入腰间特制的铜筒中。神奇的是,铜筒一头吞入旧球,另一头立刻 “吐” 出一个全新的青铜球,继续投入到收割血肉灵魂的恐怖工作中。
当车队远去,战场上只剩下十余名东桑民兵的残兵败将。他们个个带伤,有的瘫倒在地,有的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几乎不见月光的夜空。恐惧早已将他们的胆魄击碎,此刻的他们,满心都是对家乡的思念,战场上弥漫的血腥与死亡气息,让他们无比渴望回到那温暖而安宁的故土。
而李信的车队并未停下脚步,依旧在夜色中疾驰。李信一马当先,双足重重踏地,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大地震裂。前方,披着鬼面甲的武士挥舞长刀扑来,神出鬼没的忍者从暗处偷袭,阴阳师精心布置的白骨士兵从地底爬出,但在李信面前,这些敌人都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他手中的断枪挥舞间,破碎虚空,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澎湃的血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如同炽热的太阳,将周围的阴晦之气一扫而空,净化得干干净净,为车队开辟出一条充满血色却坚实无比的道路。
若有人高悬夜空俯瞰,便可见李信的车队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剑芒,刺破浓稠如墨的夜色,笔直地朝着东门疾驰而去。马车轮毂碾过石板路的轰隆声,与马蹄铁撞击地面的清脆声响交织,宛如一首激昂又危险的战歌。
视线转向城中心,昔日庄严肃穆的县衙,如今已沦为阴森诡异的魔窟。鬼股立于庭院中央,周身缭绕着猩红雾气,如同暗夜中的妖魅,肆意施展邪术招蜂引蝶。那些被蛊惑的蠢货,仿若飞蛾扑火,前赴后继地涌来,妄图将其制服,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死亡陷阱。他脚下的血槐树,在无数生灵鲜血的滋养下,早已冲破天际,粗壮的枝干上挂满了形态各异的狰狞尸体。有的瞪大双眼,死不瞑目;有的肢体扭曲,尽显死前的痛苦挣扎;还有的皮肉溃烂,白骨外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仿佛在无声控诉着鬼股的暴行。
而李信率领的车队在城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宛如被血色洪流席卷。士兵们手中的兵刃挥舞,寒光与血光交相辉映,鲜活的生命在瞬间消逝,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汇聚成一条条蜿蜒的红色血河。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起初还带着浓郁的铁锈味与温热气息,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干涸刺鼻,令人作呕。
东桑的忍者、士兵、武士们,怀着对 “家园” 的狂热执念,悍不畏死地扑向车队。忍者们身形如鬼魅,隐匿于暗处,时不时暴起发动突袭;士兵们举着长枪,组成密集的方阵,试图阻拦车队前行;武士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口中高呼口号,气势汹汹地冲来。然而,在李信的强大武力与车队的凌厉攻势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脆弱,却依旧如飞蛾般前赴后继,不断倒下又不断有人冲上来。
反观被众人寄予厚望的阴阳师,此刻却被一群浑身赤裸、画满诡异油彩的尸姬抬着,蜷缩在一处偏僻阴暗的角落。他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酝酿着更为恐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