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叛军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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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太后!" 李鸿上前一步,孔雀补服上的禽羽随动作起伏,"当务之急是封闭九门,调锐健营拱卫内城,再拍电报让天津新军星夜驰援!"
"隆科多!" 太后的声音裹挟着珠翠碰撞的脆响,"即刻封锁九门!京中百姓无旨意不得上街,若有擅自行动者,以通敌论处!" 她玉指指向殿外,鎏金护甲在宫灯下泛着寒芒,"哀家要你亲自带人守住午门,若让一个叛贼踏进紫禁城..."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銮铃急响。一个顶戴蓝翎的小太监连滚带爬闯入,满头鲜血洒在金砖上:"太... 太后!朝阳门失守了!叛军... 叛军打着 ' 清君侧 ' 的旗号,已经杀到东交民巷了!"
"清君侧?" 怡亲王手中的翡翠扳指 "啪嗒" 坠地,碎成两半的玉料上还留着他方才把玩的汗渍。殿内二十四盏羊角宫灯同时爆出灯花,将群臣惊惶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那盏悬在御座上方的九龙琉璃灯剧烈摇晃,灯穗上的珍珠如雨落下,砸在百官的朝冠上叮咚作响。
乾元王朝铁蹄踏破山海关不过五十载,龙椅上的皇族虽未将治世之术练就得炉火纯青,却早已深谙封建统治的精髓。鎏金殿宇间,权谋如蛛网密布,哪怕此刻关外烽火连天,朝堂之上也该有雷霆手段应对,怎容得这般手足无措?
众多臣子心照不宣的都在想起一句关东俗语——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顺天府尹!" 太后的声音穿透珠帘,带着玉石碎裂般的冷硬。
"奴才在!" 顺天府尹王大人膝盖一软,官靴在金砖上蹭出刺耳声响。他蟒纹补服下的身躯剧烈颤抖,帽檐上的水晶顶子几乎要碰到冰凉的地面。
"你可知罪?" 殿外更鼓沉沉,每一声都像砸在顺天府尹的天灵盖上。
"奴才知罪!" 王大人猛地磕头,额头撞在砖缝间的鎏金嵌条上,"臣治下不严,致使匪患危及京畿,恳请老佛爷赐死,奴才愿以死报国!"
"嗯..." 太后透过珍珠帘幕打量着阶下之人,凤目微眯。王大人顶戴花翎上的红珊瑚随磕头动作剧烈晃动,倒像是在替他哀求。"去吧," 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的家小,朝廷自会照拂。"
"嗻!" 顺天府尹如蒙大赦,叩首三次后倒退着退出大殿。他必须死在平叛的路上,他不死全家就得死!
"皇城中兵丁几何?" 太后转向领侍卫内大臣宜兴。
宜兴攥紧了腰间的鎏金腰牌,上面 "御前侍卫" 四个字被他捏得发烫。"回太后," 他偷瞄着珠帘背后的若隐若现面容,"禁军尚有一万之数,三千营官军正在西城校场休整,奴才这就去调集 ——"
"够了!" 太后猛地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普洱溅出。禁军名册上明晃晃写着五万兵额,可眼前这数字,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吃空饷的蛀虫们,此刻怕是正搂着美妾数银子吧!但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叛军的马刀已抵在咽喉,她深吸一口气,龙涎香混着胭脂味在胸腔里发苦,"速去!让他们守住东交民巷,叛军若敢踏入内城一步,提头来见!"
"太后!" 怡亲王突然上前,团龙蟒袍扫过满地碎玉,"还有一件急事 —— 您与陛下需即刻准备西狩。" 他话音未落,殿内就响起窃窃私语。
"西狩?" 李鸿抚着山羊胡冷笑,孔雀补服上的禽羽随动作起伏,"亲王殿下可知叛军兵力?若此时弃守京城,岂不是自乱阵脚?乾元威仪何在?" 他身后的夏人臣子纷纷附和,笏板碰撞声在大殿里响成一片。刘世安等少数几人却沉默着,他们袖口的江南绣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 金陵商会砸下千万两白银谋夺陕甘官职,此刻怎能让京城的皇亲国戚去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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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怡亲王瞥向李鸿袖口若隐若现的玄铁令牌,"李大人倒是说说,若叛军破城,谁来护驾?" 他故意加重 "护驾" 二字,目光扫过群臣腰间的玉带 —— 那些夏人臣子的玉带扣上,十有八九刻着江南商号的暗记。
太后看着阶下吵作一团的臣子,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都住口!" 太后猛地起身,明黄披风扫过身后的《江山社稷图》,画中陕甘地界的朱砂标记被风掀起边角。她看着阶下争论不休的臣子,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无比讽刺 —— 这些饱读诗书的 "忠臣",为了陕甘的肥缺争得面红耳赤,却没人关心她的死活。乾元入关五十载,儒家的忠孝节义学了个皮毛,贪腐钻营的本事倒是青出于蓝。
"传哀家旨意," 太后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玉指指向殿外沉沉的夜色,"九门继续封锁,禁军死守紫禁城。至于西狩..." 她顿了顿,凤目扫过李鸿紧握的笏板,"此事容后再议。"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怡亲王看着太后袖中若隐若现的血玉镯,忽然打了个寒噤。他想起坊间传闻,说那玉镯是用万人血祭炼成,每逢大难便会渗出血丝。此刻,透过珍珠帘幕,他分明看见那抹殷红正顺着太后的袖口蜿蜒而下,在明黄的圣旨上晕开刺目的血痕。
此刻站在东交民巷街头的鬼股,望着远处的紫禁城,面露嘲笑的说道:“老王爷,老佛爷,奴家想死你们了……”
可以激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传遍东交民巷,各国使臣不约而同的发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