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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否从你哥哥口中,听说过‘安琪儿’这个名字呢?”
“雪兔小姐?我当然知道啦。”圣女回忆了一下,说,“她是我们在玻璃港遇到的小女孩。我当时有事不在啦,是哥哥劝了那个哭泣的孩子,并鼓励她好好唱歌。之前经常听哥哥谈起呢!”
对上了。海瑟薇压下心中激动情绪,平缓开口:
“那么,你听过你哥哥在安琪儿面前,说过我的坏话吗?”
“当然没有!”圣女十分确定,“我哥哥才不是那种人。”
“不过……我哥后来似乎总和雪兔小姐的相处经常避开我。他们单独出去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先前‘雪兔’离奇死亡,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为什么蹊跷……‘雪兔’小姐的死亡,不是因为遭遇歹徒吗?”
“那我换个问法,”海瑟薇道,“雪兔小姐遇害那晚,你哥人在哪?”
圣女紫色的眸子猛地颤抖。她垂下眼睫,想起了那晚哥哥的行程——
当晚,哥哥确实不在教会。
甚至,就偏偏是那几天,哥哥前往了雪兔小姐所在的城市,说是有要紧事需要处理。
与之同行的,还有福金魔法使先生。
金发少女抓紧衣角,脸色变得苍白。她有一万种方法为哥哥脱罪,可越来越多的疑点重叠在一起,叫她难以控制地想向其他方向。
“我累了。”雾妮转身想要离开,“我需要休息一下。神……海瑟薇小姐你也早些睡吧。”
说完,她扯下发带,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前往盥洗室洗漱去了。
海瑟薇抱起双臂。她并不需要让圣女立刻怀疑圣子,只需要再对方心理种下一颗思考的种子,使其在关键时刻及时清醒,免得被教会卖了,还在帮对方数钱。
月光柔柔,海瑟薇简单洗漱一番,坐在床上。
银色的月光自窗口倾泻,洒在床上,看起来格外冰凉。
放在以往,这个时间点她早该入睡,但最近总在半夜被药剂的副作用痛到惊醒,到了白天,也打不起精神,继续睡觉。
久而久之,她的作息也变得十分紊乱。
圣女已经入梦,嘴里嘀咕着哥哥,眼角湿润,声音哽咽,似乎梦到了那些过去的事。
受其影响,海瑟薇也有些思念从前。
这时,她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塔下传来:
“海瑟薇小姐,海瑟薇小姐?”
海瑟薇立马翻身下床,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向下望去——
披着黑色斗篷的黑发女孩正立在白塔下方,抬起头,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悲伤地望着白塔。
在看到她的瞬间,短发女孩的眼睛重新有了光:
“海瑟薇小姐!”
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却满是掩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您没事……”
她真的没事吗?海瑟薇心中苦笑。但昔日的伙伴长途跋涉来找她,怎能一上来就让对方担心呢?
“我没事,苏。你怎么来了?”海瑟薇有些担心,“圣子不是不允许未进入决赛选拔的歌姬前往王都么?你来这里,他们吊销你的歌姬资格怎么办?”
“我才不怕!”苏加西亚灰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海瑟薇,俨然像一直等待狩猎的黑猫,“证书没了可以再考,大不了我转成地下。但,海瑟薇小姐……”
“如果教会那群疯子敢对您做点什么,我就算永久被吊销歌姬资格,也要和他们拼命!”
“冷静些,苏。”海瑟薇很感动,但她知道,隔绝在南方的苏其实并不清楚目前混乱的状况,”
不要为了我葬送大好前程。”
“如果我的未来里没有海瑟薇小姐,那即使再光鲜亮丽,花团锦簇,又有什么意义?”苏闭眼咬牙,“放心,大家都在努力。我们都会想办法就您出去的……”
海瑟薇有些惊讶:“大家?”
“嗯,”苏点头,露出笑容,表情舒缓不少,“我来这里,也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莫里森先生他已经成功逃脱了。”
莫里森先生成功逃脱了?海瑟薇瞬间精神抖擞。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别人用名字称呼莫里森先生了(教会一般都叫他牲畜、魔物、恶魔)。
“真的吗?”海瑟薇小心翼翼发问。
“嗯,”苏说,“莫里森先生不仅成功逃脱,还将您被教会抓走软禁的事情发布但了新星榜上,引起了音乐界不小的波动。”
“多亏了他,远在安溪的我们才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包括公主殿下在内的许多人知道这件事后,都认为教会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就算您真的被黑暗生物蛊惑,那也应是受害者。不找个专业的药剂师对您进行心理疏导已经足够荒谬,怎么能二话不说,直接将您关进白塔?”
苏的眸中露出厌恶:
“就连第一歌姬的塔中苦修,也有着清楚的日期。期间也能面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