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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见过这些东西吗?”简直幼稚得让人想翻白眼。

  五条悟戳着教室一角的劣质地球仪,漫不经心道:“我什么都见过。不过,从这种角度来看它们是第一次。”

  夏油杰顿了顿,语气粗鲁:“手脚快点!绫子奶奶说今天给我们煮红豆汤。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她肯定会放很多糖的。回去晚了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杰说话真像妈妈桑——”

  五条悟拉长了声音。

  两人加快了动作,将被他们的力量毁得凌乱的教室慢慢整理回原有的模样。夕阳西下,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投射出的拉长的影子,与普通的少年别无二致。

  稻川秋看着手里的两根冰棍。

  什么?不吃冰棍、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

  不行,太浪费了。

  考虑到她回来的时候冰棍已经融化了一些,稻川秋想了想,嘴里叼着一只,手下干脆利落又拆了一只,张开嘴,哇呱。

  ——这下她嘴里塞着两只冰棍了,可还剩一只。

  好冰,好冰。

  正当她面不改色、准备再拆开包装的时候,墙头传来了一道声音。

  成熟、低沉、漫不经心,真实情绪被压制得极深的声音:“躲着吃冰棍?”

  稻川秋听到这道声音,眯着眼睛慢慢抬起头,出乎意料地没有咬住满目余晖,只见本该泼洒阳光的地方被男人壮硕的身影挡住,他站在墙头上,居高临下地,目光如猎豹一般,捕捉到她的踪迹之后干脆利落地跳下来,地心重力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男人身形先是一矮,接着飞快拔高,走到她面前时,肉眼可见比她高了一个头。

  稻川秋嘴里还塞着冰棍,舌头被冻得发冰,想了想,干脆举起来剩下的那只,问:“唔唔唔?”要不要?

  “小孩吃的玩意,”他嗤笑一声,倒没拒绝,接过冰棍,撕开包装塞进了嘴里。

  “唔唔唔唔唔唔?”她嘴里还塞着冰棍,说话时含糊不清。

  “路过,刚好想起来这是你的学校。”他倒是接得很顺畅。

  “唔唔唔唔唔。”

  “毕竟是你的学校,来看看很正常吧?毕竟你可是我的‘合伙人’啊。”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男人肩宽腰窄,身材高大,黑发利落,面庞棱角分明,气势汹汹,一双眼仿佛野兽一般,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猎物虎视眈眈,叫人难以直视他的目光,嘴角处的一道疤为他增添**气质,走动时不羁的姿势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势。属于是走在路上会被行人退避三舍的存在。

  但现在走在女生旁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却又显得融洽。

  因为他甚至能听懂她在唔唔唔个什么东西。

  稻川秋的舌头发着冰,又舍不得冰棍融化,便含糊地和他聊天,两人一块走向学校的大门,接着她猛然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翻墙进来的。就刚才那个地方。”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他听懂了,耸肩:“你也没说啊。我还以为你就想走大门呢。”

  他突然眯起了眼睛,俯身靠近了她,盯着她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合伙人拿不出手,得避嫌?”

  “唔唔唔唔。”

  稻川秋终于解决完先前那根冰棍,她舌头发僵,慢慢地道,“我是怕你一走过去,就被校警叉到地上。”

  不仅会被如临大敌地防备,还会被喝问你是哪来的、翻墙进学校干什么、你不会是在逃通缉犯吧。没办法,禅院…伏黑甚尔就是有这种让人怀疑的本事,如果社会小新闻拿着他的照片造谣(也不算造谣)说“这是个连环刺死86人的杀人犯”,坐在电视前的观众绝对会坚信不疑并把这张脸铭记于心。

  伏黑甚尔对此不屑一顾:“凭他们也想抓住我?”

  还把他叉到地上。

  稻川秋:“唔唔唔唔唔。”

  他们当然没这个本事。

  伏黑甚尔何等人物?

  咒术界将“天与咒缚”定义为“牺牲某一部分力量,换取另一方面强大的力量”。伏黑甚尔就是天与咒缚,他没有丝毫的咒力,却拥有绝对的**力量,这使得他能轻松打破人类历史上的任意一张运动记录。然而,这位天才运动选手点歪了技能点,没去练田径、跳远、游泳……他只学了一件事。

  那就是杀人。

  非要笼统一点概括,他还杀咒灵。

  他曾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禅院的族人,但因为本身没有咒力,自小被禅院定义为不配为人的无用者,受到无视和霸凌。后来,这位“无用者”把家族上下打了一遍,叛出禅院,从此以接取暗网上的悬赏为生,不久就因手段酷烈、实力强大而被称为天与暴君。

  在他手下死掉的人和咒灵不计其数,男人单是站在那里,就能嗅到他灵魂的血腥气和向下腐烂的味道。

  他和稻川秋本不该如此娴熟,他们看上去是两个世界的人。

  回溯过往,他们最初也真没有在现实见面、而是通过暗网交流。

  暗网除了各种杀人悬赏,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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