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林阳拿着手电筒出了门,手里还拎着绿脖子和一袋花生米。
刚到陈刚家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婶子刘丽哭泣的声音:“我们老陈家这是咋了?我和你爹忍忍也就过去了,等新房子盖起来你们搬到新房子,不一起住就完了,这才结婚多久就要离婚,你让我和你爹的脸往哪搁?”
“陈大牛,你小子跟我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接着,陈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林阳听得出是在刻意压制着怒火。
“爹娘,反正我想好了,过些日子就离婚。”
“她李娜娜不就是一个林场厂长的女儿吗?我离了她还不活了!”
“你们睡,我出去转转。”
还没等林阳回过神,院子的门口哐啷一声打开了。
出门的陈大牛被吓了一跳:“卧槽!小阳你能不能不把手电筒怼着你的脸,大半夜的你想吓死谁?”
“咋回事?”
林阳指了指屋子里面:“怎么还吵上了,我听着婶子可气得不轻,你别把你娘的身体给气坏了,都一把岁数了。”
“正好,找你喝点。”
陈大牛没有回答,看着林阳手里提着的酒:“在我家是不可能了。我娘肯定能把桌子给掀了,还是去你家。”
“行。”
见陈大牛不说,林阳也不追问。
具体啥事儿,他心知肚明。
如果说之前陈大牛对李娜娜还有几分的爱慕之意,上次在县里的供销社门口看到李娜娜和前夫哥在一起逛街买东西,陈大牛的心就算是彻底死了。
林阳虽然不知道李娜娜和那前夫哥是咋回事,为啥没在一起。
但八成是李长福不同意。
说白了。
那王八犊子的身世估摸着也不清白,否则也轮不到陈大牛这个贫下中农。
两人很快就进了老院子。
“金叔,睡觉还早,喝点?”
林阳说着,把酒瓶和花生米放在桌子上,拉着板凳坐下。
刚上炕的金铁没有犹豫,坐起身穿着鞋下来。
他端着酒杯,看着对面低着头神情有些恍惚的陈大牛,目光落在林阳身上。
“没事,叛逆期,和爹娘吵架了。”
陈大牛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毕竟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头戴绿帽子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林阳也只能打着哈哈,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今晚来除了喝酒,还有点事儿跟您商量。”
“你说。”
金铁点了点头。
林阳没管喝闷酒的陈大牛,简单地把去公社摆摊卖河虾的事情说了一遍:“金叔,就是这个事儿,你考虑一下,不让你白干,一个月四十块钱咋样?”
“行。”
金铁想了想,缓缓地点头:“反正闲着,除了赶山的时候,其余时间我能做。至于你说的四十块钱,我看二十块钱就行,我吃喝拉撒睡都在你家,其他20块钱就当我交住宿和伙食费了。”
“那30,再少的话,纪团长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林阳知道金铁的主意硬,而且自尊很强,也退让了一步。
“成。”
见金铁答应下来,林阳才一巴掌拍在了陈大牛的肩膀上:“你这狗日的真是来喝酒的,老子就带了一瓶,我和金叔说话的功夫你下了半斤,你特娘得慢点喝。”
“哐啷!”
谁知道陈大牛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倒头就呼呼大睡,脸红得和屁股似的。
“年纪轻轻,酒量一般。”
金铁端详着躺在地上的陈大牛,说道。
“平时不这样,有心事醉得快。”
林阳把陈大牛架起来扔在了炕上:“今晚上就在这里睡了得了,咱们喝。”
“放心。”
和金铁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到了晚上十一点,他才折返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
金铁早早的就准备了二十斤的麻辣河虾。
林阳一家子围着大铁锅尝了一口:“小阳,你别说,金大哥这手艺确实不错。”
“二叔,要不你也跟着金叔学学手艺得了。”
看着林勇吃得满嘴的辣椒,林阳调侃道。
“这哪成,术业有专攻,我还是教书。”
“还有,校长昨天说你要捐赠桌椅板凳的事情已经和县里的教育局打过招呼了。教育局的意思是要在捐赠的时候给你和我搞个捐赠仪式。”
林勇说道。
“二叔,你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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