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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这是他与柳如英唯一的孩子,他不能让秋哥儿没了倚靠。

  所以顾梦生颓丧了两月后,不再沉溺于柳如英逝世的悲痛中,奋发经营米铺,只为让怜秋过得更好些。

  此生他不会再有其他孩子,可怜秋只是一个哥儿,若是他去了,一个哥儿想要立足还是太难。

  可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顾梦生教怜秋记账、理事、打理铺子,即便他离了顾家,怜秋也能顶起一片天。

  “也罢。”顾梦生疼爱的摸了摸怜秋的头,轻声道:“你既有意,便同封随多多接触。只是爹有一个要求,若是他对你不好,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我晓得。”怜秋笑得眉眼弯弯,“我才不会委屈自己,爹,你放心好了。”

  琴书在一旁听着,立刻跳出来表忠心道:“老爷你放心,我会盯着封秀才,他要是敢对公子不好,我就找人打他!”

  这话一出,顾月先掩着唇笑出了声。

  “你倒是聪明,”顾梦生并未斥责,反而调侃道:“还知道找人打,不是莽撞的自己去。”

  琴书昂起头,骄傲道:“公子说我打不过他,万一我挨打了怎么办。”

  怜秋眼里透出些许无语,他有时真不知该说琴书聪明还是笨。

  “哈哈哈哈。”顾梦生被逗得笑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对怜秋道:“对了,秋哥儿,我与儒林已经商量好了。下月开始往滁州那边送货去,每月送去一万斤上等精米,三万斤中等米,还要八万斤糙米。”

  “要这般多。”怜秋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忙问道:“你与侯伯谈得什么价。”

  “哈哈哈,”顾梦生乐道:“与京城的价一样。”

  那岂不是……

  双眼发亮,怜秋知晓自家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过几日侯府设宴庆祝,”顾梦生说:“咱们一同去,我正好带你认认滁州那边的管事。”

  “好!”

  怜秋心头激动,只觉离他顾家米铺遍天下的时候不远了。

  -

  怜秋照常早一刻先到惜花园,只是他没想这次封随竟然比他还快上一步。

  往常总是怜秋先定了雅间,封随再去寻他,这次却是刚掀开马车的帘子,怜秋便看见立在一旁的封随。

  “秋哥儿。”封随伸出一只手在空中,长身玉立,看向怜秋,轻声道:“我扶你下来。”

  封随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匀称修长。掌心有些茧,但并不会显得太糙,反倒像是常年练剑落下的茧子。

  对了,封随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会武?

  怜秋敛眉,他得找个时间好好问问。

  将手轻轻搭在封随掌心,怜秋踩着凳下了马车,便极其自然的将手收了回去。

  宽袖下的掌心微微发着烫,怜秋转移话题道:“你怎地来得这般早。”

  指尖还残余着哥儿柔软温热的触感,封随将手负于身后,轻声道:“往日秋哥儿相约时便来得早,这回既是由我提出邀约,自然该我来早些。”

  还算有礼。

  怜秋在心头勉强认可。

  今日怜秋没有带琴书,只他和封随二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些话,并肩进了惜花园。

  惜花园在柳县还算有名,如其名般,惜花园的主人甚至爱花、护花,也乐意与人共赏。

  每到一个花儿盛放的时节,便有热爱花儿的人前来。

  赏花儿不收钱,只是若想在亭子内喝个热茶,或者想让人唱个曲儿却是有价,价格有贵有便宜,端看自己选择。

  九月时节,除了桂花,也正是赏菊的时候。

  踏进惜花园,小道旁一丛丛浅黄色的案头菊便引起了便映入眼帘,天气有些阴沉,而这一抹鲜亮却让人的心无端变得轻快些。

  “我还没怎么进来转过,”怜秋满意道:“怪道总有人说多看看花草,能平复心绪。”

  顾家也有花草,甚至顾梦生得了空自个儿也会去给花儿浇浇水,怜秋平时看着并不觉得有多稀奇,对赏花算不上有多大的兴致。

  换他的话说,还不如出去逛逛金银玉楼或者逛逛摊子,买些玩意儿来得高兴。

  这是这次真入了惜花园,他才发现自己以往想得太过片面,惜花园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只要入眼处便是枝繁叶茂的花儿,许多怜秋都叫不出名字来,一层叠着一层,千姿百态百媚千娇,颜色虽多却并不显得杂乱,能看出惜花园的主人不只是个懂花之人,更是个极懂如何展示花儿之美的人。

  “我也是头一回来,”封随顺着怜秋的话说:“等到春日或者夏日,这里的花儿只怕开得更多更艳些。”

  怜秋点点头,表示赞同。

  春夏日盛放的花儿种类更多,想必争奇斗艳更加好看。

  “明年咱们再一同来看。”封随淡淡道。

  “好……”话接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怜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眼里带着戏谑意味的封随,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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