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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气的不轻。

  神色微敛, 封随没有继续纠缠,接过顾东手里的食盒,客气道了声谢后,便讓顾东先走。

  知晓这一回憐秋恐怕很难消气,封随本想等着过几日旬休时,打探一下憐秋的去處过去解释一番。

  只是没成想过了两日后,忽然得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封兄,”柳意明得意道:“瞧来顾家这高枝你是攀不上了,就算使法子与顾憐秋多见上几面也没用,他还是看不上你啊!”

  封随面沉如水,冷静道:“柳兄何出此言,在下早已说过,我与顾公子并无私情。”

  “呵。”柳意明神情不屑:“现下我的确是信了你俩并无私情,顾家已经对外放出话,只要符合顾怜秋要求又不嫌弃赘婿身份之人,都可前去顾家自荐。二人若是看上眼,择日即可成婚。”

  说到这里,柳意明面带警告,道:“顾兄近些时日还是少去顾怜秋跟前的好,省得再被人看见,届时讓顾怜秋的未来夫婿误会便不好了。”

  自荐上门?

  坏哥儿,连嘴上多说一句虚假的话都不肯,当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封随心中轻叹。

  见封随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柳意明臉一沉,压低声音道:“封兄,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目光淡淡从柳意明臉上划过,封随道:“听见了。”

  柳意明又道:“那你可记清楚了,否则,让我再看见你私会顾怜秋,便别怪我留情了。”

  话语间,竟像是将已然将自己放在了顾怜秋未来夫婿的位置。

  “柳兄何意,”封随轻笑一声,薄唇轻吐:“莫非你是要上赶着去做先前瞧不起的赘婿?此事让柳老爷知晓,恐怕不会同意。”

  柳意明轻瞥他一眼,哼笑一声:“这事儿用不着你费心,你只要听好我的话,离顾怜秋远着些便是。”

  “我与顾公子如何相處,用不着柳兄指手画脚。”封随轻飘飘道:“我家中既无牵挂,也无阻碍,柳兄还是先行處理好自己家中之事吧。”

  说罢,封随轻撩衣袍,朝着柳意明微微点头示意,便径直离开。

  柳意明最是看不上封随目中无人的样子,分明是个穷酸之人,还偏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处境。

  况且,封随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柳意明臉色一变,柳家不许他去做赘婿,而封随却说他家中无牵无挂,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封随还是想做顾怜秋的赘婿!

  不要臉的东西!

  柳意明暗啐一口:都被顾怜秋丢弃了,还敢在他跟前神气,不给他几分颜色看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追随在背后的目光阴狠恶意,封随却恍若未觉,一张俊脸阴沉,出神的想着柳意明刚才说顾家招赘婿一事。

  -

  先前柳县眾人也知晓顾家招赘婿,只是苦于之前一去怜秋面前露脸,便被骂得颜面净失,偶有几个上了顾家的门也被顾家家丁拿着扫帚木棍赶了出去。

  如今顾家却是自己散布消息让人上门,众人只道顾怜秋寻不到合适之人,只能广撒网多捞鱼。

  至于怜秋的苛刻要求,众人付之一笑。

  要求不都是越来越低的,之前顾怜秋不还嚷着要自己找人,现在不也同意让人上门想看。

  至于他一下子就寻到符合要求之人,众人笑着摇摇头,皆是不信。

  顾家的人出来说了,他们的姑爷要能文会武、仪态端庄、貌若潘安;还要识文断字,博学多才,未曾许过婚約;最好家中还无人管束,在赘入顾家后,更是只得一心一意向着顾家。

  “哪家男儿受得了此般条件?”

  茶楼内,一书生唏嘘道:“顾怜秋真当他顾家是金钵钵了?”

  “诶,梁兄你这就不懂了吧。”酒桌之上,另一书生道:“顾怜秋脾气虽坏了些,但那脸啊,长得真是—”

  “啧,”那人停顿一下,咂了口酒,似在回味:“让人见之难忘,即便不是好色之人,瞧见了只怕也心痒难耐。”

  “再者说,顾家银子多,以后读书经商都有顾老爷扶持,岂不美哉。”

  姓梁的书生被说服,心领神会道:“黄兄说得有几分道理。”

  “可不。”姓黄的书生摇摇头,可惜道:“只是我家中早已娶了夫郎,要不我也上去试上一试,要是被选上,也不必再每日烦忧束脩一事。”

  省得整日回家看着愁眉苦脸的夫郎,一瞧见那粗糙的手掌,生滿皱纹的脸,便觉倒胃口。

  “有理。”梁姓书生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我倒是没有婚約,只是不知顾怜秋瞧不瞧得上。”

  “你且上门试试便知,”黄姓书生猥琐笑道:“要是被劝了出来,便怪顾怜秋有眼无珠,配不上梁兄此等人中龙凤。”

  “哈哈哈哈,说得好!黄兄此言犹如醍醐灌顶!过几日我便去顾家自荐,若是成了黄兄便是我夫夫二人的媒人。”……

  两人的话传进不远处的封随、杨俊奕二人耳中,杨俊奕只见封随自打见面时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冷得骇人。

  杨俊奕:……该!

  折扇再掌心敲了敲,强忍着想笑出声的冲动,杨俊奕装模作样道:“咳,封兄怎地忽然想起約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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