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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缠将腰间坠着白蛫壳的腰饰取下来递给陈慧,陈慧接过,看到原本完好的白色龟壳上有一道裂痕。

  那裂痕此时正在缓慢的修复,看这速度,至少晚上才能恢复如初。

  “这是……”

  “我遇到的那东西, 对我敌意不小,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若是对她没有敌意, 这龟壳也不会预警了,毕竟慧娘拿着它的时候,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得先弄清楚,那东西的踪迹以及目的。

  陈慧陪着阿缠一起去了西市, 阿缠在猎铺买了一壶迷榖树汁,一块吞灵蟾的蟾酥,和一小块黑针松的松油。

  原本她还想买一只活着的青耕鸟,结果猎铺掌柜说这种鸟需要现抓,最快也要五日才能送到,阿缠只能先留了订金才离开。

  回了家之后,阿缠便开始忙了起来。明日还要去林家,今晚就得把东西做出来。

  她先将迷榖树汁倒入小碟中,又将黑针松的松油放进去,不过半个时辰,松油便彻底化开,带着一股很淡的松香味。

  这种味道很奇特,与妖气相融后,妖便无法闻到。

  这味道会在它们身上持续数月无法消散,青耕鸟最喜欢吃黑针松的松子,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尤其是沾染过妖气的松油味,更是让它们完全无法抵抗。

  以往巫族就用黑针松的松油来给无法立即猎杀的猎物做标记,日后通过青耕鸟引路,再去猎杀。

  随后,阿缠将蟾酥碾碎,倒入松油中。很快,松油融入蟾酥中,小碟里只剩下一层黑泥。

  她将黑泥揉成黄豆大小的颗粒,放到干净的瓷碟中风干。

  这东西做的有些粗糙,但胜在效果好,如果林家真的藏着一只妖,她很快就能抓到了。

  第二日一早,阿缠将昨日做好的香丸放到了她特地准备的镂空香囊中,和已经完好如初的白蛫壳一左一右挂在腰上。

  还是与昨日差不多的时辰,阿缠到了林家。

  因为知道阿缠今日要来,一早便有丫鬟等在门口。

  那丫鬟可能早就得了主家的吩咐,迎到了人后,直接将阿缠带去了林老爷子的院中。

  进了院子,阿缠发现林成礼兄弟二人此时正守在房门口,一脸忧色。

  注意到阿缠走过来,林成和转头朝她扯了下唇角,眉宇间带着焦虑,声音有些沙哑:“阿缠来了。”

  阿缠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道:“二舅舅,这是怎么了,可是外公出了什么事?”

  “你外公方才忽然晕倒,吕道长正在里面施针。”

  阿缠目光微动:“吕道长还会医术?”

  “是啊,幸好有吕道长在。”

  三人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吕道长从中走了出来。

  见到阿缠也在,他朝阿缠微微颔首,随后对林家兄弟二人说:“老爷子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意识不算清楚,需要缓一缓。”

  “多谢吕道长。”林成礼一脸感激地朝对方行礼。

  他还未躬下身就已经被吕道长抬手阻止:“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我先去给林老爷子熬药,你们先进去吧。”

  “劳烦了。”林成礼与林成和担心林老爷子的身体,匆匆走入房中,阿缠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吕道长盯着阿缠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因为林老爷子突发急症,房间中的窗户都被关了起来,屋子里有些发闷,光线也有些暗。

  阿缠走到床边,看见林老爷子微阖着眼。

  听到林成礼在叫他,他的眼珠子动了动,眼皮才掀了起来。

  他看着床边的两个儿子,眼神有些涣散,似乎还未认出他们的身份,只是看着他们,啊了两声,似在回应。

  因为有了吕道长的叮嘱,林家兄弟倒没有特别紧张,一直陪着他说话。

  林成和还侧过身,让出站在一旁的阿缠,对他说:“爹,你看,阿婵今天特地来看你。”

  林老爷子抬了抬头,看向阿缠。

  “外公。”阿缠叫了他一声。

  林宏信看到阿缠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半晌朝她颤巍巍地伸出手。

  林成和见状让开位置,阿缠只能上前,握住对方枯瘦粗糙的手。

  “悦娘……”他的声音含糊,阿缠却听出了他是在叫林氏的名字。

  “在呢。”

  “你又来看爹了,是爹对不起你。”林老爷子用力抓着阿缠的手,呜呜咽咽地说着。

  “您没有对不起我,不怪您。”阿缠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但林老爷子并未将阿缠的话听进去,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意识里,自顾自地说着:“都是季恒那个畜生害死了你,他还害死了阿婵,爹一定为你和阿婵报仇。”

  听到这番话的林成礼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阿缠。

  “外祖父?”阿缠面上带着疑惑与不解,她微微垂眼,看着垂坠在腰侧的龟壳,那上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痕迹。

  说了几句话,林老爷子似乎没了力气,再度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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